“静安侯说的,竟和我想的一样,只是……”
“这……倒不大好吧,”
“去请夫人出来吧。”
“只不知甚么样的人家,侯爷竟肯作保?”
“是谁给你的?”
说着对小厮打了眼色:
“这,倒要让静安侯笑话了。”
“如此,既是功德已成,我也就不再叨扰。”
梅夫民气不在焉摆了摆手,木容便携了莲子忙忙追出了门,遥遥只见前面一道身影走的极快,目睹追不上,木容瞅着四下无人,便只得又低低咳了一声,前面那人倒是耳力极好,一听这声,立即停了脚步,转头来看。
前院待客那小厅已然开了,想来侯爷是先行叫动静传到了后院,晓得侯夫人是必然来的,便在那厅房的西北角上摆了架屏风,侯夫人自是领着几人便进了那屏风后,倒也宽广,便是笑看了梅夫人:
“怕甚么,侯爷若觉着梅夫人提的好,天然定了梅夫人提的就是,我难不成还为这些去记恨侯爷?”
梅夫人怔怔仍旧未曾回神,赵出只抬了眼皮子扫了一眼,嘴角勾了一勾,带出多少邪气的嘲弄。
一行两架马车,梅夫人约莫也不肯见她,她也乐得不必面对,一起去到孟侯府时,已是昨日送过了拜帖,孟小侯夫人在府门内迎着,见了梅夫人便露了几分骄贵含笑:
孟侯爷问出了口,赵出倒是俄然不作声了,连带着三人齐齐转头去看他,他却只端了茶盏去品了一口,先是蹙眉点头,再是伸展点头,继而又是一口。
梅夫人天然焦急,趁着人还没来,便是赔了笑:
木容却并不敢和他多做胶葛,免得被人瞧见说不清楚,只仓猝走去,路过他身边时,将手中的荷包塞了畴昔。
“是我五妹的。”
梅夫人高低看着此人,心下无穷悔怨,都是张春英这笨伯,不然将静安侯说给宝儿,的确不能更好。只是事已至此,也只得作罢,便是浅然一笑,到底拿出了当家夫人的气势来,又揣测着女儿这方该有的骄贵:
木容紧紧诘问,赵出便将那荷包塞回了袖笼中,淡然一句:
“说来也要遭人笑话,此来也是想要问问侯夫人和侯爷的意义,倒想为我家二丫头说一说此事。”
赵出竟是俄然提此建议,一时候莫说是孟侯爷,便是屏风后的孟侯夫人带同孟小侯夫人和梅夫人,俱是面色一僵。木容一下子低了头,强忍笑意。这赵出,的确一肚子坏水。
随即又笑说:
“还请梅夫人先说。”
眼神扫了前面木容一眼,便再没多说甚么,只是这神情如何都约略透出了多少轻看。看来孟家人约莫也都晓得了七少爷和木安的事,清楚梅夫人亲身上门来是筹议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