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个密不通风的局。
这才是他现在遭石隐钳制的底子启事,倘若兵权在手,哪怕要捂住全天下的眼,他也要说石隐是心胸不轨的乱臣贼子,必不是瑞贤亲子!到时掀起大浪发兵讨伐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可坏就坏在阿谁本该好好被他保藏的东西,如何就莫名其妙去到了石隐手中?
可见宫中有忽略,只是眼下这忽略尚且事小,紧急的是措置好石隐。
三皇子避开眼神,石隐扫过一眼:
他是断念了的。
“臣向来只忠心于圣上,倘若真叫那贼子如愿夺了圣上江山,臣也必不会有好日子过!圣上虽怀旧情,可此时却决然不能心软!”
为当年的东宫,为当年的二殿下。瑞贤太子只要一个衣冠冢在皇家陵寝,而二殿下更是作为一个罪人被斩殛毙尸,身后更丢入乱葬岗,留了一个骂名于世。
他也本该思疑,实在不能偏信石隐这一面之词,可恰好的他却清楚的晓得,他说的,都是真的。
石隐垂眼含笑,他向来都不是为皇位。
没有人会用命去编织一个谎话,他的面貌是最大的证据,倘若不是圣上,他大可直咧咧的进京入宫。圣上若公然如面上那般敬爱记念瑞贤太子这兄长,见了他这九死平生独一保存下的遗孤天然也该欣喜若狂……
恐怕不蠢钝的人都能猜出个大抵了。
“急甚么,现在不是该我们急的时候了。”
三皇子俄然抿了抿惨白的嘴唇笑笑,乃至有些无地自容的六神无主。这小动静与他而言莫过于五雷轰顶,叫他猝不及防却不得不接下的残暴究竟。
随后二殿下癫狂无状领兵逼宫,于宫中被擒获,当场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