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甚么?你那里对不起我了?”
“无妨事,等莲子好了我问问她就是了。”
苏凉月不知揪住了莲子甚么把柄,她这半个主子半个亲人普通的,总也要为她分担分担。
在他看来,旧事已矣,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而言,莲子当初的赎罪,早已化作现在对亲人普通的虔诚。如此也就够了,何必还要提当初?
木容一瞬乌青了面色。
莲子紧紧咬住嘴唇,伏在地上簇簇发颤。
“女人……女人,万不能帮苏姨娘……”
木容倒是猜疑,这简箬笙一贯有事都亲身来往,本日如何俄然令人传起手札来?接了信一瞧竟是连封口都未曾滴上蜡油,可见着是临时起意仓促为之。
木容仿若如梦初醒。
洺师叔的药管用的很,木宛虽看着面色另有些惨白,可也能下地走上几步,姐妹二人在院子里晒了会子太阳,木容也就往归去了,只一回院子却听莲心奉告,莲子竟病了。
简箬笙信中意义,本日一早在惟和楼见了她的婢女,同木府苏姨娘一处,言谈间提起旧事,婢女非常顾忌,且苏姨娘几次提起此婢女的姑母,令婢女想体例压服四女人送于苏姨娘一间商店。
“有些事,我晓得瞒不住女人,苏姨娘一张口,本日梁妈妈就上了门,可见着她预备用这些想要再坑一回女人,可这些子旧事,总也是我的罪恶,女人若再帮苏姨娘,今后必会悔怨!”
“对,梅千云总有原配嫡妻的身份,即便再妒忌,可我娘总威胁不到她,倒是苏凉月,我娘但是实实在在的挡了她……”
木容乍见心头欢乐,她总算好了起来,这一欢畅,从莲心手中接过药碗便要亲身喂她吃药,谁知莲子竟是眼神一缩躲了开去,木容正僵了手,就见莲子两眼通红堕泪。
莲子的姑母。
她倏然住了嘴,紧紧咬住嘴唇,泪眼中几番挣扎,一抬眼顺着门缝瞥见了外头站着的莫桑,她咬牙狠心:
“这是如何?你快好好躺着,病还没好透!”
木容一早用罢早餐是又往那边院子去看木宛的,木宛没再提起搬出的事,只她既已盘算主张,天然也难再压服,木容也觉着她搬出去或许心中会舒坦些,虽想着她们母女作伴,却也未再劝服。
“瞒不过,瞒不过的。就算编造出一个来由来,叫四女人信了,四女人为着我不受难,总会情愿舍出一间铺子给她,可我如何能?我是来赎罪的,如何能叫女人再替我去帮杀母仇敌?”
“从没传闻过她有甚么姑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