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一听这话不免烦躁起来,回眼顺窗子往屋里瞧就见木容还昏睡着,就拉了孙妈妈的手往院子外走去,一径走远到了院墙外这才住了脚步:
“用了药,虽已好了些,可毕竟病的日子长了病候有些深,待要好转怕还要些日子。”
“可巧,你别慌着归去,梅夫人找人问话呢!”
“四女人如何样了?”
“我晓得你想留在木家,可依着你在四女人房里的位置,只怕将来是必然要陪嫁出去的。”
一听这话秋月顿时神采一变,垂了眼思考了半晌,终究还是低低把话说出了口:
“罢了,娘也会替你好好策划的,你别愁了。”
秋月一顿,定睛一打量,来的丫头恰是东跨院里梅夫人房里的,赶快换了笑容迎上前:
“药拿归去持续吃。”
孙妈妈听了忍不住感喟了声,随即就见了秋月带些欲言又止,她面色便又沉了下去:
“要怪,也只能怪周姨娘去的早,四女人没福分。周姨娘临去的时候不放心四女人,特定下的婚事,就怕四女人将来日子不好过,只选了个蛮荒之地七品县令家的儿子定了亲,云夫人还是周姨娘闺中手帕交。谁知这云家大少爷倒是个有本领的,读书读的好,拜在了陆大儒门下,和三皇子殿下竟成了同门,现在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官拜五品做了侍郎,将来这前程但是不成限量,恰好……”
可恰好的,前些日子她才传闻了云家派人送信来,说是算着日子三女人该要及笄了,要来议亲了,就这么巧,听着动静没几天,木容就病了。
可不管是往东跨院还是前院,木容的院子都是离的最远的。
这一起走到东跨院,待去到梅夫人所住的繁华院时,也已约莫到了该起晌的时候,院子里有几个丫头来交常常的端着铜盆帕子等物,倒是鸦雀无声的温馨,即便是院子里服侍的小丫头,穿戴打扮都比秋月如许木容院子里的一等丫环都要面子的多。
秋月吸了口气,繁华院里宝贵草木扶疏,本是阴风凉快,她却觉着身上一阵阵的冒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