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怀高挑的眉毛下那双狭长的眼睛抬了起来,如墨的眼睫下嵌着浅褐的茶色双眸,内里仿佛浸着两汪深潭井水普通,幽深一片,冰冷砭骨,让人看不见贰心底的情感。
目睹着四周都是嘶嘶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贰内心越加不爽,袖口中的指尖仿佛都要嵌进肉中,他将宣王视为眼中钉不是一天两天了,总有一日,他要更加讨回才是。
世人纷繁下跪,大哥高宇晟忙扯了扯高冉冉,想要拉着她一起跪下来。
“瑾儿说的有礼。”皇上欣喜的点了点头。
渐渐地,他这才看向一脸冷然的宣王,宣王固然为外姓王,可却掌管着天下兵马,乃至手中另有一股子埋没的暗中权势,不到万不得已,他现在是千万动不得的,就连他都要让他三分,他在宫里就传闻了这件事情。
对于老天子的这番密切行动,高冉冉有些想不明白了,为何老天子会二话不说就措置了太子,就算是慑于宣王的权威,可毕竟他才是皇上,也不必做的如此之过吧?
高冉冉掀起两边的裙摆正要下跪,俄然一只要力的手扯住了她,让她如何也跪不下去。
夜怀的视野还是冰冷,不过嘴角却模糊抿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仿佛欺负高冉冉是一件让他感到高兴的事情。
宿世作为夏姚雪的她见过太多太多种目光了,有鄙夷的,有鄙弃的,有假颜欢笑的,有冰冷砭骨的,现在却又添了一种。
一席话说的是滴水不漏,高冉冉撇了撇嘴,真是只宦海的老狐狸。
高冉冉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而三皇子也没有多余的神采,一张脸上还是风轻云淡,不知是真的见惯了世事,还是心机太深,如果是后者,那就太可骇了。
“皇上驾到。”跟着一声寺人锋利的声音,这类严峻的氛围被俄然突破。
太子面色很不好,他想直视着宣王,可毕竟被夜怀迫人的气势所佩服,这股子冰冷肃杀的气势,连他都有几分惊骇。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太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事情奉告皇上,筹办先发制人。
夜怀顿了顿,声音微冷:“如果本王说不呢?”
“冉儿。”
“传朕旨意,太子一个月不准出东宫,闭门检验,以儆效尤。”皇上冷冷道,带着不成置疑的龙威。
有人给台阶下,太子咬了咬牙,也顺着台阶下,立即负荆请罪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真的知错了,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遇。”
高冉冉昂首望了一下四周,好冷的氛围啊,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身子也抖了抖。
皇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不顶用了,不过就是夏家阿谁纨绔后辈被人打了,也不是甚么大事,就算是死了,也不消闹这么久,他在宫里都闻声这个事情了。
夜怀一向站在那边,脸上没有甚么多余的神采。
高冉冉瞪完夜怀寻着龙袍往上看去,皇上也刚巧在看他,脸上多了几丝让人寻味的神采,也多了几分睿智。
太子一听,仓猝跪了下来,身子连连发颤,他还没有说甚么,如何父皇就发这么大的肝火,他清楚没有错啊,这件事情如果办的好的话,在很风雅面能够压抑一下宣王的权势,为何父皇如此雷霆大怒呢?
皇上欣喜的看了眼皇甫瑾,还是他这个儿子聪明,一点就通,可惜就是生的晚了,他又看了一眼太子,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