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又几次三番的相请,唐妍才松了口,叫齐太医跟着牛氏去看了一趟,开了张补身的方剂就返来了。
唐曼宁这话虽显得有些娇纵,倒正对了唐妍的脾气,她越看越喜好,不在乎道,“既然不喜好她,今后少叫她来就是了,不过是家里有几个银子,倒娇惯得不成模样,赶明儿她如果再不见机,就教教她,叫她认清楚本身的身份。”
她内心揣摩着是不是该送客了,昂首看看曼春,却见曼春神采仍旧,并不如何在乎的模样,还带着模糊的笑意朝她使了个眼色,唐曼宁心下了然,扫了李幼兰一眼,低头悄悄抿了口茶,淡淡道,“我便是说得天花乱坠,不信的还是不信,何不手谈一局,棋盘上见分晓?”
牛氏的说法是她女儿身子弱,轻易水土不平,又有些晕船,才不敢多走动,也不知从那里传闻唐妍这边有位齐太医供奉奉侍,言语之间就有了那么几分意义,想请齐太医给她女儿看看。
曼春叫童嬷嬷帮她把东西收了,又把素兰交给她,“嬷嬷带着她,教教她我们这儿的端方。”
唐妍听了,也没多说甚么,只是叮咛人备了些补品,交给牛氏带归去了。
公然,从那以后,李幼兰没有再来。
表礼四端、新衣两套、一套赤金头面金饰、两部新书、一盒湖笔、一匣子徽墨,另有一对景泰蓝的小瓶,满满的装了两只抬盒抬过来,唐曼宁的也只比她多了四端表礼和两套新衣,曼春看着那些东西,俄然认识到现在的本身和宿世是真的不一样了。
唐曼宁一听,支起家子,也不撒娇了,哼了一声,“这个李幼兰太讨厌,张口杜口她如何如何,她的事与我何干?忍了她好久了!自发得背了几篇棋谱,被人阿谀几句,就真当本身是‘国手’了?好笑!”
李幼兰对本身的棋艺非常自大,闻言也毫不逞强,她道,“单如许下棋也没甚么意义,不如一人拿出一件彩头来,愿赌伏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