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妍让曼春去换身见客的新衣裳,沈母踌躇了一下,道,“她一个小孩子,是不是――”
花嬷嬷又道,“这两天也许有客人要来拜访,如果有人问起,夫人说甚么,女人且先应下。”
曼春顺手拿起一枚金簪,感觉上手沉甸甸的,不像是空心的,虽说这套头面款式平常,但成色还不错,上头的宝石和珍珠也不算小,做工也精美,倒也值些银子。
“事有缓急,您就别和我客气了,眼下天使就在船埠上,您还能叫人回家取来再换上?也不晓得您平时喜好甚么样儿的,瞧着这个还拼集些,您别介怀。”
“那人也没见过大表女人,还不是我们说甚么就是甚么?――女人,等这事儿畴昔了,夫人定有重赏。”
不出曼春所料,半上午的时候,沈母来了。
她叫小屏去下头要些泡茶的热水来,又打发小五去跟宋大师的说一声,叫她吃了饭过来,等屋里没了别人,才小声的把明天花嬷嬷的话反复了一遍。
曼春第二天醒过来时,船已经停靠在了夏镇船埠,曼春靠在床头悄悄地想了一会儿,小屏打了水出去,见她醒着,就道,“女人,今儿一早姑太太那边的花嬷嬷送了个盒子过来,说是给女人的。”
他在唐妍面前谦恭得很,一口一个县主金安。
“是甚么?”
这话沈母不好接,就道,“这船埠上的事孙千户已经安排安妥了,请夫人固然放心,您且安放心心的养病,有甚么事固然叫人与我说。”
沈母跟着曼春去了她的房间,叫人打了热水来,洗脸重新上了妆容。
曼春道,“我看您一点儿也不显老,还觉得您平时用的好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