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童嬷嬷神采茫然,冯家的道,“前些日子有人往宫里敬献了两幅承平隐士的绣画,得了宫里娘娘的赞,现在这东西但是令媛可贵,叫人晓得了,我们太太还能有太常日子?传闻武太尉家的那位三爷不知从那里弄了个承平隐士绣的砚屏,嚷嚷的满都城都晓得了,有人出两千两银子,另有情愿拿古画换的,都叫武家老夫人给驳了。”
冯家的亲眼瞥见她把那披帛从箱子里拿出来,却碍于礼节不能说甚么,等出了侯府,她问童嬷嬷,“那披帛看着像是绣的,又像是染的?是你家女人的针线还是从外头买来的?”
一条巷胡同来的管事妈妈隔着帘子给王氏请了安,连王氏的面也没见着,就连人带箱子一块儿被打发到了曼春这边。
冯家的看看童嬷嬷怀里的盒子,翻开帘子叮咛跟车的婆子,“叫两小我归去报信,就说表女人令人来给太太问安。”
这管事妈妈的男人之前是给十七老爷赶车的,厥后伤了腿脚,就干不了了,她夫家姓冯,都叫她冯家的。
十七太太派人送了很多东西来,就连太夫人那边都得了两匣子上等香料,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王氏就是要赶人,也不能不顾面子。
这话不能细品,细心想想,丁氏的话里单单只提了二女人,却不提大女人(固然大女人也得了差未几的东西),但这又何尝不是在给王氏没脸?
干脆她也不筹算出这个风头,只要到时候不因为穿衣打扮被人群情,她也就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