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春想了一会儿,道,“客岁夏季我们还在南边儿,当时候出入安闲,缺了甚么短了甚么,去外头买来就是了,现在却没那么轻易了。”
曼春点了点头,俄然想起一事,对她道,“你替我跑一趟素荫堂问问姐姐,她的炭够不敷用,先别提我们买炭的事。”
童嬷嬷停了手里的针线,“没有来肇事的吧?”
“那你说一家好的?这是你外祖母给牵的线,换了别家,一定知根知底,莫非我会害了你mm不成?”王氏笑容微冷,“你感觉丁家不好,嫌他家里几房争势,可你看看我们这府里,莫非那丁家还能更乱不成?你爹是没有阿谁心,当初我们两家定下婚事的时候还没有你四叔五叔,任谁都感觉你爹将来的出息差不了,可谁能想到没多久你四叔五叔就出世了呢?我莫非怨你外祖母?这是时命。”
曼春点点头,“都说开张赔三月,依我看,这线是不错的,只是好酒也怕巷子深,我记得铺子里原另有几幅绣品是从南边儿带过来的,都摆上了没?”
唐曼宁看看她的气色,又摸摸脸,对童嬷嬷道,“转头在屋里摆盆水,免得屋里太干了上火。”
那三百斤炭公然不经烧,才几天的工夫就下去了一大半,曼春问宋大师的,宋大师的出去转了一圈,返来道,“三女人屋里的嬷嬷和门子上打了号召,明儿一早要进一车炭,我和我那老姐妹说好了,我们比三女人晚一刻钟,明儿一早我就出门。”
曼春点点头,问宋大师的,“我听童嬷嬷说,每月我这院子里的份例是三百斤柴炭?向来都是如许的端方?”
王氏沉默不语。
童嬷嬷开了倒座房的小库房,看着粗使婆子们把一篓篓的柴炭搬出来,点了数,返来和曼春抱怨,“采买上的人也太会蒙事儿了,上头看着是好的,略颠一颠,藤篓底下就掉碎渣子,我叫人倒了一筐出来,还真是,底下尽是些碎的,这可如何用,烧一会儿就没了。”
王氏恼了,“这不可,那不可,便是嫁到宗室,那不成器的后辈也有的是!”
宋大师的答道,“是,这端方传闻还是先老太夫人定下的,女人们夏天每月一百斤柴炭,夏季三百斤。”
曼春道,“我本来也没留意到这一处,之前在太太那边儿住,一天三顿都是去大厨房领饭,也就一早一晚烧烧水热热饭菜,用不了多少,今儿嬷嬷跟我提及,我才想起来,都城这边儿夏季冷,不能不取暖,你们夏季的柴炭份例够不敷用?”
曼春给小屏使了个眼色,小屏倒了杯茶放进童嬷嬷手里,“嬷嬷尝尝这茶。”
一月三百斤,一天赋十斤,十斤炭,又要烧火盆,又要烧炕,底子不敷用的。
曼春依偎着姐姐,“我这儿另有呢,如果没了,再找姐姐要。天这么冷,这炕又挨着窗户,我巴不得连窗户缝都粘起来呢。”
童嬷嬷就从腰上取了钥匙串,看了看,对曼春道,“女人,我去瞧瞧。”
曼春这边早三四天的就开端烧了,这屋子之前好久不住人,虽翻修过,曼春也没敢直接睡炕上,耐烦的热了几天炕,感觉炕上的潮气散得差未几了,才搬到炕上睡。
曼春没有指责她的意义,“你想得全面,这事儿是我欠考虑,这会子去问姐姐,她定是觉得我这边没得用了,她那儿虽有太太补助,我们也不能不当回事,你提示着我些,等买来炭,过几日给姐姐送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