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一起,比及了万和坊,唐松见鄂云丰仍旧在他们背面跟着,便道,“天都黑了,你如何还不归去?”
唐松一听,忙叮咛部下人去订席面,道,“我跟二哥去认认路。”也不管鄂云丰,叫了声跟上,就和孙承嗣一起进了城。
没过几日,林家就约了太夫人去白鹤道院打醮。
这回唐松倒真没哄他,城外的茶寮里的确坐了个他意想不到的熟人。
唐松瞪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明天尽管吃喝,不准多话。”
太夫人哼了一声,面上暴露几分讥屑,“她算甚么,我要立起她来,她就得立着,我要她躺着,她就只能闷在屋里养孩子。”
且不说这三人如何酬酢,唐辎得了动静,微微惊奇过后,便笑道,“看来他干得不错。”
让人没想到的是,没过几日,严舸又上了一道折子,建议天子“永不立太子”,称天子为“至道大圣大德者”,“命授予天既寿永昌”,“天命有常,唯有德者居之”,“忠臣辅之小人畏之”。
鄂云丰势不如人,老诚恳实的叫了声二哥,愁闷地看了唐松一眼,低头不说话了。
唐松按了一下他的脑袋,“这是亲戚,还不快叫二哥?”
时近仲春,都城文坛却传来了动静,当世大儒严舸严大儒从南边讲学归回,人们这才晓得年前病逝的国子监祭酒大人向圣上保举了严舸,圣上连下了三道圣旨宣他回京入国子监担负祭酒。
太夫人面上暴露了笑意,“傻话,你也不是奉侍很多好,从速再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才算对得起我疼你一场,砗哥儿身子骨弱,有个弟弟搀扶着,将来才幸亏这府里安身,懂不懂?”
两人吃饱喝足,歇了会儿,鄂云丰道,“表哥,严先生到底那里不好?如果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我——”
“如何了?这个严舸当真发财了?连老爷你也如许?”就把明天鄂云丰来找唐松,想请他代为举荐去见严祭酒的事说了。
唐辎苦笑,“这就要看圣上筹算如何赔偿朱家了。”
王氏问丈夫,“安义公主的事筹算如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