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嗣点了点头,道,“等忙过这两三日便去看望娘舅舅母,还请表弟帮我道声不是,并非成心怠慢,实在是公事催得紧。”
马蹄轻巧前行,他在茶寮前下了马,将缰绳交给家仆,进了茶寮一拱手,“二哥!”
过了一会儿,太夫人动了动膝盖,方姨娘就停下了手里的行动,“您要不要躺下安息安息?”
“过分度了!”
鄂云丰没想到这个“呆板”表哥竟然这么心黑,一副不把钱花洁净不罢休的模样,不过他到底是少年心性,生就的不伏输,便道,“有好菜怎能无好酒?”便叫人上酒。
唐松见他一行人身上都带着灰尘,晓得多数是从山东疾行而来,想了想,道,“但是为着考评之事而来?”
四周一阵低笑,孙承嗣哈哈一笑,“都到了门口了,如何能让小兄弟本身回家?走,我从山东带了好酒来,我们明天不醉不归。”
王氏倒是越看鄂云溪越喜好,问了她些诸如“这些日子忙甚么呢?可曾读了甚么书?”一类的话,鄂云溪都干干脆脆的答了,眼看到了中午,王氏留了两人用饭,道,“今儿你们表哥也许能返来的早些,你们陪舅母说说话,平时家里也没甚么人,小的都还不懂事,我竟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王氏不愉道,“松哥儿也真是的,还带着云丰呢,如何就乱跑?”
鄂云丰愣了一下,见他只说了这一句便低头吃起菜来,急道,“表哥你说的也太含混了!”
唐松问,“二哥下榻那里?”
鄂云丰见万和坊的这座宅子又新又宽广,里头的安排也都不俗,便悄悄问唐松,“平常军汉哪有如许的手笔,表哥,他究竟是谁?”
这回唐松倒真没哄他,城外的茶寮里的确坐了个他意想不到的熟人。
方姨娘出去给太夫人端茶,见着平南伯夫人仓猝分开的身影,微微一笑,“她和我们夫人可真不像是母女。”
太夫人却道,“我那天和你们侯爷说,瑛姐儿家的濬哥儿五岁了,瑛姐儿该再要个孩子,我厥后一想,砗哥儿和濬哥儿是一年生的,你也该停了药再要一个了。”
鄂云丰顿时感觉面前的这位孙二哥扎眼非常,忙赶上两步,对孙承嗣道,“那就多谢哥哥了!”
王氏笑笑,“不当是必定不当的,不过却不是你们小孩子该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