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谁晓得?”
“我、我就说‘癸卯年的,比我大一岁’,我想着二姐姐就比我大一岁,也许是——”
正说着话,一名须发皆白的老道领着个道童进了院子,道童留在屋外,独老道出去了。
“好了,我累了。”太夫人神采不愉,她扫了一眼女人们地点的方向,对王氏道,“你跟我来。”
唐曼锦咬了咬唇,“回曾祖母,孙女并没有说甚么。”
肁氏劝她们,“这戏你们不爱看,不是戏不好,是你们定不下表情,别燥了,安温馨静的看,看着看着就成心机了。”她一指曼春,“喏,你们看她,老诚恳实的听戏,不也挺好?”
“今后没按照的事不准胡说。”
马嬷嬷应了,又问,“老太太,是明着查还是悄悄地查?”
“媳妇如何敢?”王氏低头道,“这丫头虽不讨人喜好,可我们唐家是甚么人家?如何能让女儿去做阿谁?二丫头不好了,宁姐儿还能跟着叨光不成?媳妇再如何不懂事,也不能害了宁姐儿!”
太夫人点点头,“仙师有礼了。”
长慧子却不看他,倨傲道,“夫人,师尊已然卜算明白,如果有所坦白,担搁了贤人求仙,哼!”竟回身走了。
癸卯年?
“老太太,”王氏刚才未发一言,这会儿却站了起来,“刚才那长阳子也说了,过几日还要再来,依我看,是不是把二丫头送到别处避一避?”
阿谁高个儿的羽士呵呵一笑,“久闻老夫人善名,鄙人长阳子,这是我师弟长慧子。”
太夫人和王氏去了别处,台上的戏又咿咿呀呀唱了起来,余下的人交头接耳的偶然听戏,肁氏扭过甚怜悯地看了一眼曼春,悄悄摇了点头,没说甚么。
肁氏做了个手势叫她不要说话,便用心致志的听起戏来。
唐曼锦给唐曼颖使了个眼色,小声道,“癸卯年的,比我大一岁,二姐姐,他说的不会是——唔——”
长春子黑着脸,“两位,此处皆是女眷,尔等在此不成冒昧。”
丫环们都退去了门口,太夫人道,“你去查查。”
太夫人神采微动,“哦?金泉真人座下?”
王氏愣了一下,“孩子们的生辰都记在纸上收起来了,前一阵子给松哥儿挑好日子,拿出来过,也保不准被谁瞧了去,媳妇归去就查。”
“……道长包涵,家里几个丫头……好似没有癸卯年生的。”林夫人思考着摇了点头。
肁氏忙站起家,道,“老太太,是三丫头说了句话。”
见肁氏皱眉,唐曼宁挪畴昔低声道,“婶婶晓得这两个老道?”
太夫人打量了她两眼,问林夫人,“我如何记得二丫头本年该有十四了?”
长阳子没有动,看了一眼他师弟长慧子,轻咳一声,“贫道另有一事想就教老夫人,不知尊家可有一名令媛生于癸卯年?”
长春子道,“此处皆是女眷,我等便未几打搅了。”说着,便要请长阳子和长慧子随他出去。
肁氏给她使了个眼色,悄悄摆手叫她们不要说话。
“……当真不是你?”太夫人盯着她,“让我晓得是谁做下这等事,哼!”
王氏悄悄一笑,“只怕他们不信,也不知他们从哪儿得的动静,竟晓得……”说到一半,便住了口。
太夫人扶额,有些心烦,“躲又有甚么用?——她们还听着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