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在打我的脸!”唐辎骂道,“我好好的女儿,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才赶上那种事,想着找个安妥人藏一阵子,可你倒好,偷到我眼皮子底下来了!”
武彪嘿嘿笑了两声,眸子一转,“男人汉大丈夫,何患无妻?我有个结拜兄弟,家里七个女儿,个个貌美如花,如何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王氏持续喋喋不休,“老太太还美意义跟我提二丫头的事,说甚么‘为了二丫头的事花了很多钱办理’,哼,莫非是我让她把二丫头送出去的?自家立品不正,怪得了别人?”
王氏嘲笑,“你们可真是亲祖孙,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要我说,三皇子虽有那样的名声,宁姐儿到底是嫁入天家,本就应当多给些陪嫁,当初老姑太太嫁到鲁王府去陪送了多少?你莫非不知?”
孙承嗣正在家中接待客人,来客是武焱和他的小叔武彪。
安嬷嬷已经往屋里禀报去了,孙承嗣道,“听安嬷嬷说,她每日读读书,做做女红,和丫头们说说话,倒也累不着,就是惦记取回家。”
王氏瞪着他的背影,愤怒地骂了一句,“一家子没有一个好人!”
父女两个说了会儿话,唐辎道,“我另有事要和你表哥说,你想如何安插那屋子,就叫他打发人去说一声。”
唐辎听了,没有说话,脚下的步子加快了很多。
“二郎一与我提及侄女的事,我就感觉不当,起初是一时无法,方才将侄女安排在这儿,可二郎毕竟是男人――哥哥别急,我晓得侄女是端庄端方教出来的好人家女儿,可瓜田李下,谁敢包管一丝儿风声都露不出去?不要说别人,当初经手的那些人,这院子里奉侍的,一墙之隔的邻居,总会有些蛛丝马迹暴露来,如果被故意人发觉,弄出一二事端,到时岂不百口莫辩?为今之计,还是从速将侄女安设在一处僻静处所,过一阵子,等风声畴昔了,也就罢了。”
依唐家的端方,女儿出嫁,公中要出两千两银子的嫁奁,但嫁入天家又有所分歧,太夫人的小姑子,鲁王府的那位老太妃,当初出嫁的时候唐家陪送了不下三万两银子的嫁奁让她带去。
唐辎道,“这都多晚了?不急,那边儿是新盖的屋子,还没住过人,得好好安插安插,等归置好了再搬。”
孙承嗣晓得他焦急见女儿,偏贰内心又惦记取做人家的半子,脸皮便薄了很多,忙引着唐辎顺着山墙来到后一进院子外的玉轮门前,“二mm就住在这背面,常日里除了侄儿的乳母和王将军家送来的丫环,没有外人敢随便出入。”
见孙承嗣态度果断,武彪调侃道,“你们翁婿俩的脾气倒还真是象。”
王氏叹了口气,“还不是就那样?每天端方管着。我这两天又与老太太和夫人筹议了,她们只肯再多出两千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如何拿得脱手?当初我嫁出去,老太太从我嫁奁里剥削了多少东西走?现在倒装起傻来了!”
又对孙承嗣道,“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先探探他家的口风。”
唐辎这会儿很有掀桌子的打动,细细回想,刚才未曾在乎的,这会儿就都成了怀疑,他瞪着孙承嗣,“你好,你好啊――”
武彪长得魁伟,瞧着比孙承嗣还结实些,倒是个地隧道道的文人,他给武焱斟了杯浓茶,武焱倒也真听话,乖乖喝了就趴在桌上打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