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彪点点头,道,“二郎能有明天实属不易,说来也是忸捏,我们几家都是几辈子的友情了,可他当初有难的时候,有几个肯伸手帮一把的?他当初那样的名声,我那侄儿为了他还和家里吵了一架。”
王氏叹了口气,“还不是就那样?每天端方管着。我这两天又与老太太和夫人筹议了,她们只肯再多出两千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如何拿得脱手?当初我嫁出去,老太太从我嫁奁里剥削了多少东西走?现在倒装起傻来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行了几轮酒令,三人垂垂热络起来,又说了些朝廷内贩子间的闲话,唐辎借酒遮脸感激孙承嗣这段时候对亲戚的顾问,孙承嗣哪敢随便应下?只是一味的推让。
孙承嗣出去的时候就见唐辎神采阴沉沉的,眉头紧蹙,贰内心格登一下。
孙承嗣从速道,“娘舅,侄儿不敢做出逾矩之事。”
唐辎手一顿,瞥了他一眼。
唐辎听了,没有说话,脚下的步子加快了很多。
这些事王氏也是晓得的,她道,“我们宁姐儿不敢和老太妃比,不过三皇子也是天家龙子,给宁姐儿的嫁奁轻了,只怕外头人瞧了要说我们唐家不可了呢。”
武彪拍了他一巴掌,叮咛小厮,“扶他去醒醒酒。”
两人刚筹议了几句,门外小厮便来禀报说唐家舅老爷来了。
不过武彪提起这话,未免有些交浅言深。
依依不舍的送了唐辎出来,眼看着安嬷嬷闩上门,曼春悄悄地长出了一口气。
父女两个细细陈述了一番,曼春才晓得本来产生了那么多的事,唐辎看看女儿住的这个房间,见安排得还算划一高雅,内心对孙承嗣的印象更好了些,便笑道,“这一次多亏了你表哥肯帮手。”
曼春咬了咬唇,到底没再多问,点了点头,“不如我清算清算,明天就搬吧?”
唐辎酒意上头,但脑筋还算复苏,谦辞道,“我也不过是推了他一把,些许力所能及之事,二郎能有明天,也是靠他本身争气。”
此话一出,连武彪也哑火了,瞪了唐辎好一会儿,“哥哥,打人不打脸……”
“武家三郎的品德莫非我还不知?”
武彪神采不见涓滴难堪,抬手将酒坛泥封拍开,碧绿的酒液倒入碗中,敬了唐辎一盏,笑道,“二郎嘴拙,哥哥勿怪,无媒不成礼,无礼不结婚,这是个端方孩子,要不也不会找了我来,恰是做着明媒正娶的筹算,想着哪怕哥哥不肯,也要让哥哥看到他的诚意,刚才我们还正筹议着出多少聘礼。他现在上无老下无小,挣得好大师业,差事上也经心,侄女比他小好几岁,将来进了门,只要纳福的,万不会让侄女受委曲。”
王氏持续喋喋不休,“老太太还美意义跟我提二丫头的事,说甚么‘为了二丫头的事花了很多钱办理’,哼,莫非是我让她把二丫头送出去的?自家立品不正,怪得了别人?”
武彪趁他不在,对唐辎说道,“我听二郎说了,当初哥哥真是义气,那般照顾二郎,倒比他亲娘舅还上心。”
武彪嘿嘿笑了两声,眸子一转,“男人汉大丈夫,何患无妻?我有个结拜兄弟,家里七个女儿,个个貌美如花,如何样?要不要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