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彪点点头,道,“二郎能有明天实属不易,说来也是忸捏,我们几家都是几辈子的友情了,可他当初有难的时候,有几个肯伸手帮一把的?他当初那样的名声,我那侄儿为了他还和家里吵了一架。”
唐辎道,“这都多晚了?不急,那边儿是新盖的屋子,还没住过人,得好好安插安插,等归置好了再搬。”
一这么说,唐辎更加惭愧,“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爹爹早想来接你,就是外头查得紧。”
两边酬酢过后,唐辎道,“几年不见你,几乎认不出来了。”
唐辎如何不晓得自家人的脾气?王氏也不但是为了赌一口气,更是为了女儿才这般计算,但是太夫人倒是个铁石心肠,争来争去只怕也没个成果,便劝道,“算了,别折腾了,老太太看重银子,就连夫人的嫁奁她都掌着,你可曾见林家说过甚么?跟她要,难。再说了,该给多少嫁奁,朝廷自有定规,任你给多少,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武彪嘿嘿笑了两声,眸子一转,“男人汉大丈夫,何患无妻?我有个结拜兄弟,家里七个女儿,个个貌美如花,如何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孙承嗣老诚恳实的去叫门。
该说的话武焱早就交代过了,武彪没推让,便是承诺了,道,“你既然故意求娶,筹算出多少聘礼?”
“是你们在打我的脸!”唐辎骂道,“我好好的女儿,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才赶上那种事,想着找个安妥人藏一阵子,可你倒好,偷到我眼皮子底下来了!”
“二郎一与我提及侄女的事,我就感觉不当,起初是一时无法,方才将侄女安排在这儿,可二郎毕竟是男人――哥哥别急,我晓得侄女是端庄端方教出来的好人家女儿,可瓜田李下,谁敢包管一丝儿风声都露不出去?不要说别人,当初经手的那些人,这院子里奉侍的,一墙之隔的邻居,总会有些蛛丝马迹暴露来,如果被故意人发觉,弄出一二事端,到时岂不百口莫辩?为今之计,还是从速将侄女安设在一处僻静处所,过一阵子,等风声畴昔了,也就罢了。”
孙承嗣将唐辎和武彪让进了客堂,上了新茶,说了会儿话,唐辎见武彪没有走的意义,心下焦心,便寻了个借口将孙承嗣叫了出来。
曼春见着父亲身然是欢畅的,她从窗前的大炕上跳下来,鞋都顾不得提好就迎了出来,唐辎拍拍她的胳膊,打量了一会儿,比了比个头儿,笑道,“瘦了,倒是长高了点儿。”
唐辎神采淡淡,已然不想再听下去了。
王氏持续喋喋不休,“老太太还美意义跟我提二丫头的事,说甚么‘为了二丫头的事花了很多钱办理’,哼,莫非是我让她把二丫头送出去的?自家立品不正,怪得了别人?”
王氏嘲笑,“你们可真是亲祖孙,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要我说,三皇子虽有那样的名声,宁姐儿到底是嫁入天家,本就应当多给些陪嫁,当初老姑太太嫁到鲁王府去陪送了多少?你莫非不知?”
“宁姐儿这几天还好吧?”唐辎问道,自从宫里的嬷嬷来了家里,他就没如何见过女儿,有事也都是王氏通过丫环传达。
又对孙承嗣道,“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先探探他家的口风。”
唐辎手一顿,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