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嬷嬷有些不安,游移道,“他能行?”
“你才是!”
栀子也在一边应和。
谁知兄长这里也大门紧闭,唐曼宁内心无端生出几分火气,一脚就踢到门上,“开门!开门!”
迎儿警戒的看了一眼小五,“你是不是要求我办甚么事儿?只要不跟太太相干就行。”
童嬷嬷内心一跳,就听晁嬷嬷道,“也不是别人,恰是你童嬷嬷的儿子王勤。”
唐曼宁破涕而笑。
“哼!”
“明显是你!”
这是晁嬷嬷求之不得的,李嬷嬷就叫了个十二三岁的小丫环领她们去了。
唐松揉了揉她脑袋,“不过是两个不听话的丫环,我mm欢畅就成,说来还得感谢你,她们整天叽叽喳喳闹的人头疼,多亏你替我打发了。”
王勤听得一头雾水,不过他还算机警,从速把东西塞进了袖袋,大声道,“您放心吧,我必然好好的。”
连翘和栀子一听不消被赶出去,就放下心来,“大女人,二十双鞋如何能做得完?我们给大少爷做一双鞋,如何也得六七天,如果只顾着做针线,谁来服侍大少爷呢?”
童嬷嬷小声道,“不必然要多大的,最好是地段好些的,钱不敷再来找我。”
两人从速点头。
唐曼宁见她们发髻也是乱的,衣带也是歪的,就生了狐疑,“你们如何回事,做甚么呢?”
迎儿翻开酱菜坛子,小五递给她筷子,她尝了两口,叹道,“还是留在你这儿吧,放我那边用不了两天就没了。”
李嬷嬷收下了礼,和晁嬷嬷客气了几句,就要送客,晁嬷嬷趁机提出想给二女人也请个安。
童嬷嬷得了信儿,仓促来了,她谢了守门的婆子,又塞给对方一角银子,看着那人走远了些,便把胳膊上的承担解开,抖落开,用心让那婆子看清楚内里的两双鞋,“这鞋是新做的,你在外头跑必定费鞋,买的也一定合脚。”却借着承担皮的讳饰将一件东西塞进了儿子手里。
晁嬷嬷笑道,“如何不可?我听他先前铺子里的管事说正筹算保举他做二掌柜呢,一个针线铺子,又有老管事看着,不该难住他。”
小五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意义,嘲笑道,“就怕心比天高――”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她还是带着人将各间屋子都检察了一番,见确切没有甚么疑点,才放下心来。
比及兄长返来,她就将事情如此这般的说了,“我也没问哥哥,就打发她们去莳花了,哥哥别怪我。”
唐曼宁问她们,“当朴拙恳了?”
迎儿难堪的笑笑,“表妹你别活力,是我说错话了。”
另一个腰肢细瘦穿绿衫子的丫环俄然跪下,捂着帕子小声哭了起来,“女人,连翘她打我!刚才没给女人开门是因为她怕人闻声,就关了院子锁了门!”
“可不,现在太太跟前的丫环就数她和浩月,浩月只顾着奉侍太太,别人争风妒忌的事儿是不沾的,可不就让她事事掐了尖?”迎儿看看外头,低声在小五耳边道,“她那样不循分的,今后恐怕也是个有前程的。”
她这回倒不像头一次似的带了很多礼品,轻车简行的只一辆小车,她让赶车的车夫在后门停着,两个小丫环替她抱着礼品盒子,因她脱手风雅,年纪又摆在那边,穿的也气度,门子倒未曾难堪她,让她等了一会儿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