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放你走么,走了的报酬甚么又返来了?”赵戈语气凉凉的。
白玉茗干笑几声,甜甜的道:“天太黑啦,我改天再走行不可?再打搅染霜姐姐一晚,能够么?”
白玉茗装成傻女阿弃来的,没甚么行李,不过莫染霜很照顾她,这两天为了哄她,给她买了些风车、连环之类的小玩艺儿。白玉茗感念莫染霜的这份情义,要和她道别,便欣然承诺了,“是,爹爹稍等半晌,女儿去去就来。”
“白大人。”赵戈客气的行礼。
白玉茗鼻子酸酸的,“爹娘养我这么大,我不能孝敬爹娘也就算了,若因我奸刁,连累爹娘亲人刻苦,于心何忍?宁肯我死了,也不能扳连白家呀。”
小白兔右腿上绑着布条,那布条白玉茗很熟谙。
赵戈统统都明白了,缓缓的道:“先是把那物事放到发钗当中,以后藏在蜡烛里,最后绑到兔子身上了,是么?”
白玉茗瞧见这小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拍桌子道:“不是说了今晚你值夜么?值夜的报酬甚么睡到床上去了?”
赵戈指指大门,“慢走,不送。”
“这个,呵呵,舍间旧俗颇多,小孩子若问是打哪儿来的,常奉告他们是街上捡的、花下捡的……”白熹呵呵笑。
赵戈仰天大笑三声,“错了!家父为我取这个名字,不是甚么金戈铁马的意义,单单是他喜好这个字音罢了。他就是爱玩,想到别人叫他的儿子都要叫哥,便意气扬扬,轩轩甚得。”
她那方才乐得发晕,这时候被冷风一吹,完整复苏了。
“令爱是在红色山茶花下捡到的?”赵戈声音轻飘飘的。
“染霜姐姐,你家世子爷把我放了!”白玉茗一脸的喜气洋洋。
莫染霜美意美意,柔声细语,“阿弃,安然起见,你还是临时跟着世子爷为好。他能庇护你。你师父地下有知,也不肯你为了陪她说话,以身涉险的。”
白玉茗非常不美意义,“阿谁,那就是个祸害么,就想扔得远远的……”
白玉茗又趴回到桌子上。
白玉茗非常抱怨了几句,“我晓得我下棋臭,可爹爹也太嫌弃我了。小时候我求您下棋,您老是不肯,甘愿给我糖吃。”
赵戈扳回一城,一跃上床,“这是我的床,我赢返来了。”
白玉茗翻开被子,暴露巴掌大一张小脸,“我才不被骗呢。下棋总要有胜负吧,胜负总要有个说法吧,我若输了,你会抢我的床。”
他虽不说话,那幅神情却清楚是在问:不是放你走了么?你如何又返来了?
“庇护我,呵呵。”白玉茗冲阿谁地铺翻了个白眼。
白熹被赵戈留下,父女俩闲来无聊,应白玉茗的要求,下了两盘棋。到第三盘的时候,白熹说甚么也不肯了,“茗儿,爹爹教你读书。”
要出院门的时候,和仓促而来的莫染霜撞了个满怀。
赵戈挑眉,故作惊奇的看着白玉茗。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想到内里那些要抓捕她的人,白玉茗缩缩脖子。算了吧,保命要紧。
赵戈却不肯就这么算了,踱步过来,“床是你的,你到床上睡。来来来,我抱你上床。”
服了,世上哪有这般无聊的闲散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