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茗眼睛亮了,一迭声的道:“是呀是呀,我就是用阿谁剥鱼的。我可会剥鱼了,真的,不信我剥给你们看!”
也不待别人答话,她抢过莫染尘手中的尖头树枝便兴冲冲的大显技艺,恰好有个兵士手中提着尾鱼,便抛了给她,她拿在手中,未几时便纯熟的把鱼内脏剥了出来,洗好了,生火架在火上烤。
这发钗动手的分量和方才差未几。镀银的发钗应当很轻,不会这么重,这发钗里必然有东西……
关紧门窗,白玉茗自头上取下发钗,拧开钗头,谨慎翼翼的自钗身中取出一个长形红色之物。她放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然后在屋角那堆杂物中找了找,找到几个小铁条,掂准分量,把铁条塞到钗身中。
赵戈信步走至白玉茗面前,核阅她半晌,伸手拨下她头上的镀银发钗。白玉茗一惊,如鸦羽般的一头乌发轻柔披下,散了满肩。
很久,赵戈缓缓将发钗插到她发间,“获咎了。”
两人四目相对,她怒发冲冠,他不动声色;她似一团烈火,他如一汪深水;火烧不着水,水也熄不了火,两人身材虽静止不动,目光已交兵过无数个回合。
白玉茗身边只剩下赵戈和他的几个侍从。
她哭得很悲伤,一边哭一边翻着她腰间一个小包包,“你们瞧,真的甚么也没有,如果有吃的我就不出来垂钓了……”
“她身上藏不了金玉之物。”那文士模样的人名叫高鸿,细心核阅过白玉茗,恭敬的对赵戈道。
白玉茗又傻又对劲的笑着,和莫染尘、高鸿挥手道别,蹦蹦跳跳的走了。
赵戈如黑染般的双眸幽切沉寂,一眼望不到底,两人不经意目光交代,同时一呆。
白玉茗一喜,“有主张了!”
望着漫山遍野的黑衣人,白玉茗眼神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