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悄悄摆手:“既然母子安然,天亮再去吧!”
“嘉姐姐是如何了?昨日回宫时不还好好的吗?”方才出了翊坤宫,魏凝儿便看着纯贵妃问道。
魏凝儿一下子怔住了,正欲说甚么,嘉贵妃却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急声道:“你们别张扬……让太医别出去!”
“是!”紫烟应道。
夏季里冰天雪地的,气候甚为酷寒,天子每隔五日才会在乾清宫上朝听政,但每日都会去养心殿措置政务,此时天还未亮,天子常日里这个时候都还在睡梦中,只是昨夜皇后迟迟未曾生下皇子,贰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睡得不结壮,吴书来一进寝殿他便醒了,此时得知皇后母子安然,也就放心了。
“嘉贵妃姐姐这一年里常常咳嗽,未曾断病根,身子不免虚了些,这一下雪天愈发的冷,不免会病!”陆云惜柔声道。
“本宫也迷惑呢,昨夜本宫还去了她那儿,可没见她那里不利落啊!”纯贵妃也是一脸焦心。
“太医……。”魏凝儿几人都被吓住了,赶紧叮咛主子去请方才分开不久的太医。
嘉贵妃疼的说不出话来了,捂着胸口躺了下去,婉清泣声道:“娘娘她上个月便病的短长了,夜里常常咳的睡不着,白日里才好了些,克日里……垂垂咳出血来。”婉清说到此已是泣不成声。
几人刹时明白了,嘉贵妃只怕不是头一次咳血了。
“姐姐,我会替你照顾他们的,十一阿哥还小,我会请皇上恩准我扶养他!”魏凝儿柔声道。
“可……。”
皇后也有些力不从心,与世人闲谈了几句,便叮咛她们散去了。
天亮后,天子才悄悄起家了,他极其谨慎,并未吵醒魏凝儿,用了早膳,又去偏殿看了永瑄,见儿子睡的结壮,才放下心来赶去了皇后的翊坤宫。
“也罢!”太后打断了皇后的话,沉声道:“太医说的有理,孩子还小,是药三分毒,等孩子长大再作筹算,皇后,孩子的样貌如何并不首要,能健安康康的便好!”
“mm!”纯贵妃坐在床边,伸脱手握住了嘉贵妃的手。
“你如何不奉告我们!”纯贵妃紧紧握着嘉贵妃的手,忍不住掉下泪来。
“皇上!”皇后不顾产后身子衰弱,单身着薄弱的寝衣便下了床,跌跌撞撞的跑到天子跟前,跪了下去,泣声道:“皇上,您要为臣妾和孩子做主啊!”
“太后娘娘,臣妾不是头一次做额娘了,怀着孩子时也格外的谨慎,可此时孩子身上多处紫红一片,就连脸上也一大块,这明显是孩子在娘胎里便受了寒毒!”皇后却不信,她感觉是有人用心想害她。
“皇上,这必定是有人关键臣妾!”皇后颤声道:“不然好好的小阿哥如何成了这副摸样?”
“不会的,姐姐你身子一贯不错,好好将养不会有事的!”魏凝儿眼中明灭着泪光,颤声道。
十仲春二十一日卯时,皇后在翊坤宫顺利生下了皇子,寺人来延禧宫禀报时,天还未亮,天子并未起家。
“我们先别急,畴昔瞧瞧再说!”愉妃也是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