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不必担忧,令嫔做事向来稳妥,有她在,皇后娘娘不会有事的,倒是七阿哥,毕竟是个不到两岁的孩子,也不知能不能熬畴昔!”嘉妃叹声道。
“小主,喝茶!”冰若倒了一杯茶给魏凝儿。
“娘娘千万不要如此说,嫔妾能有本日全仰仗娘娘庇佑,现在娘娘有难,嫔妾岂能袖手旁观,嫔妾会陪着娘娘,直到七阿哥病愈那一日!”
魏凝儿却不为所动,恭声道:“皇上,请皇上恩准臣妾留下陪皇后娘娘,这些日子来臣妾每日都来长春宫,昨儿个乃至还抱过七阿哥,也许臣妾也染上了天花,太医不是说了吗?偶然染上天花也要十多日才会病发,臣妾还是留在长春宫吧!”
天子闻言微微一滞,脸上猛的抽搐了几下,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拂袖而去。
“娘娘,臣妾传闻七阿哥略有转机了!”愉妃心中说不出的冲突,出了如许的事儿,在遐想到娴贵妃当初让她去谗谄七阿哥的重重,固然没用胜利,可七阿哥还是得了天花,此事也必然和娴贵妃脱不了干系,但……即便得知一些内幕的她也不敢胡说八道的,现在她们但是一根藤上的蚂蚱,为求自保,她天然不敢多言,更何况,为了她的永琪今后能有大好的出息,她决然不会自讨苦吃的。
愉妃心下一惊,也不敢多言了,半晌后便告别了。
待五阿哥说累了,娴贵妃才摸着他的小脸,有些垂怜的说道:“永琪,先和嬷嬷去用些点心,安息一会再看书吧,不然明日太傅查抄功课,你可得刻苦了!”
翊坤宫中,娴贵妃正听五阿哥提及本日在上书房的趣事,脸上时不时暴露了笑容,愉妃坐在一旁,却不敢插嘴。
娴贵妃沉吟半晌才道:“那好吧,不过要让海盛陪你一同去!”
皇后固然担忧七阿哥,可毕竟是一国之母,经历了诸多的风波,现在担忧七阿哥,日日备受煎熬,却耐着性子,并未去见七阿哥,魏凝儿也日日守在她身边,以防不测。
“有转机了吗?这天花可不是平常的急症,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当初顺治爷的孝献皇后董鄂氏所生的皇子便是因染上了天花而丢了性命,董鄂氏因照顾儿子也染上了天花,母子俩双双毙命,现在的长春宫里,也不知是何景象,皇后与令嫔但是都在的,能不能成事,还未知呢。”娴贵妃眼中闪过一抹浓烈的杀意。
“年一过,永琪便七岁了,虚岁都八岁了,日子过的还真快!”娴贵妃似不经意的笑道。
“娘娘,嫔妾并没有扯谎,臣妾昨日的确抱过七阿哥!”魏凝儿看着皇后,非常平静的说道。
“小主当奴婢是甚么人了?您都不怕,奴婢还会怕吗?奴婢就是担忧您!”冰如有些委曲,不由哭出声来。
“娘娘现在担忧七阿哥安危,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本宫若奉告了她,不是让她更难受吗?更何况本宫只是思疑,却不知是谁下的手,也无从查起,为了制止天花伸展,贴身服侍七阿哥的乳母与宫女、寺人都被奥妙正法了,即便有蛛丝马迹,也断了!”魏凝儿轻声道。
“命?”娴贵妃闻言嘲笑出声:“我乌拉那拉氏敏若只信自个,向来不信命。”
娴贵妃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何?觉得本宫想害她?你倒是心善,可你的儿子却平空有多出了争夺皇位之人,你就不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