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现在皇上很忙,抽不开身来看皇后娘娘,我也见不着皇上,可娘娘大病初愈,现在这景象只怕不太妙,公首要寻得机遇奉告皇上才成啊!”魏凝儿在公主耳边低声道。
天子悄悄点头,却没有多言。
现在也只能听太医的,服侍皇后喝药,多劝戒、欣喜她。
当晚,天子便去了皇后的寝殿陪着皇后。
登舟后,皇后便在魏凝儿与和敬公主的服侍下睡在了榻上,半晌后便有些昏昏沉沉的,两人大惊,当即请了太医来,公主本欲去请天子,且料皇后硬是不让她去。
“皇额娘,儿臣去回禀父皇,安息两日再走吧!”和敬公主看着一脸蕉萃的皇后,语中尽是哽咽。
身份寒微的汉家女子,即便再受宠,也不会对她这个贵妃形成威胁的,如果不听话,想撤除易如反掌。
想到此,娴贵妃从中遴选出了四个长得最美的女子,叮咛暮云带她们下去好好教习宫中端方。
看着皇后蕉萃不已的脸,天子心疼不已,柔声道:“月汐,明日登泰山,你便不要去了,安息几日,朕再陪你去,可好?”
“和敬,你皇阿玛呢?”皇后病的迷含混糊的,却不忘问天子的行迹。
过了一会,娴贵妃正欲歇下,却听宫女来禀,说太后娘娘身边的绿沫姑姑求见,娴贵妃不由面前一亮,随即命人请她进了寝殿。
连日来典礼昌大而频繁,天子不得涓滴闲暇慰劳皇后。
第二日,天子一大早便去岱岳庙致祭,随即会同皇后奉迎皇太后銮舆从岱宗坊解缆。
济南的行宫在济南名胜大明湖之北,这里是山东巡抚衙门,庭宇宽广,风景如画。
看着皇后气色不错,天子终究放下心来,情不自禁便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看的身后的世人皆有些发怔。
方才和敬公主一番话,魏凝儿也听了个清清楚楚,待皇后喝完药,魏凝儿才柔声道:“娘娘,您是一国之母,此时有甚么比得上您的身子要紧?即便皇上再次多留几日也不打紧,太医说了,娘娘您劳累过分,要好好歇着才气病愈!”
遵循祖制,天子是不娶汉妃的,可……康熙爷当初也有几个汉人妃子,不过倒是庶妃,没驰名分,在宫中连末品的承诺也比不上,但……也有例外,如果生下皇子,也会晋封,不过……位份很低,且因出世汉家,老是难登风雅之堂的,即便再美再受宠也成不了多大的气候。
“嗯!”和敬公主微微点头,这才去请皇上。
“爱妃免礼!”天子并未转头。
“皇上万福金安!”娴贵妃恭声道。
“皇上是在担忧皇后娘吗?”娴贵妃上前一步,柔声道。
天子依先前的商定,带着皇后去了碧霞宫祭拜,一来还愿,二来便是为皇后祈福,但愿这位泰山的神女能保佑皇后身材安康。
是以,娴贵妃并不将她们的仙颜放在心上,这些大臣们敬献美女,也不过是常例罢了,而天子仿佛还未曾纳汉人庶妃,看着面前个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娴贵妃脸上暴露了笑容。
魏凝儿端着药走了出去,恭声道:“娘娘,该喝药了!”
“皇后……皇后……。”连续唤了几声却毫无动静,天子心下一惊,当即伸脱手去放在皇后额头上,触之滚烫,天子顿时大惊失容。
天子久劝不下,只得承诺了她。
从京师解缆,一向到济南,整整三十天,满是陆路,而原定回銮则从德州登船,经运河还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