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魏凝儿微微一愣,才觉悟过来,随即对冰若道:“去回一声,就说本宫身子不适,他日再去存候!”
“谢娘娘犒赏!”舒妃起家笑道。
天子冷冷的看着娴贵妃,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随即笑道:“本日之事,就此作罢,一个奴婢也敢兴风作浪,委实可爱,吴书来,将她拖下去投入乱葬岗!”
“娘娘,请容嫔妾也一起去!”怡嫔当即说道。
“皇上,臣妾晓得。”魏凝儿看着天子,眼眶微微泛红。
一言不发的皇贵妃领着世人去魏凝儿的醉心苑,小易子等人受了魏凝儿叮咛,也没有拦着她们,任由她们闯进了寝殿去。
太后闻言终究松了一口气,只是看向娴贵妃时微微蹙眉,心中甚为不满,但众目睽睽之下,她也未曾多言。
毕竟,魏凝儿也能看出,天子对册封娴贵妃为皇贵妃,内定为皇后之事,不甚对劲,也许是为了尽孝道,才承诺了太后,从本日便能看出。
皇贵妃吃了个哑巴亏,也不肯多留,当即带着世人浩浩大荡的走了。
天子的确不肯立娴贵妃为后,对娴贵妃非常不满,这也许是一个契机,她不得不去掌控住这个可贵的机遇。
魏凝儿心中却没有涓滴的喜气,叮咛冰若给了犒赏便进了寝殿瘫倒在软榻上。
此事如果措置不当,她与令嫔都有伤害。
第二日一早,魏凝儿还未起家,逸梦轩便派了主子前来传旨,说皇贵妃要召见后宫世人。
魏凝儿脸上暴露了一丝苦笑:“大家都说臣妾与皇后娘娘有些相像,皇上是不是分不清了!”
即便不顾统统,不择手腕,她也不能再让娴贵妃有机遇获得天子的宠嬖。
魏凝儿回到醉心苑时,一种主子们皆跪在了外头,齐声道:“给令妃娘娘存候,娘娘吉利!”
“娘娘!”冰如有些不放心,跟了出去。
半响,舒妃见场面有些难堪,随即定了定神饮了一口茶,笑道:“娘娘这西湖龙井公然非同凡响,臣妾宫中也只得了洞庭碧螺春,虽也不错,但比之龙井,却少了几分芳香。”
就在此时,一向未曾言语的愉妃却猛地跪在地上,急声道:“皇上,这清竹当初被令嫔所救实属偶尔,臣妾等人也不知她会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诽谤娴贵妃娘娘!”
纯贵妃听愉妃这么说,气的脸都红了,她不明白愉妃此时为何要为娴贵妃说话,猛的站起家来,便欲开口,且料嘉妃却坐在椅子上笑道:“皇上,请恕臣妾身子不便利,没法施礼,愉妃mm说的极是,这奴婢是用心想借助令嫔来歪曲娴贵妃,世人都被她骗了!”
“是,皇上!”吴书来应了一声,当即让人将清竹的尸身给拖下去了。
“是啊,皇上,臣妾也是被她给蒙蔽了!”事到现在,纯贵妃如何没能看出愉妃与嘉妃的企图。
皇贵妃对一旁的暮云笑道:“去拿一罐来给舒妃!”
“启禀皇上,臣妾传闻令妃mm病了,特地来瞧瞧!”皇贵妃恭声道。
天子将她抱得更紧了:“朕闭上眼睛也能分清,你是朕的凝儿!”
固然还未曾行册封礼,但太后懿旨已下,世人的晋封已成定局了。
逸梦轩中,皇贵妃高坐上位,扫了一眼上面的嫔妃们,脸上的笑意垂垂消逝了,那几个空着的椅子在她眼中竟是那般的刺目。
魏凝儿靠在他肩上,久久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