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大的胆量!”太后勃然大怒。
“月汐,辛苦你了!”天子柔声道。
“皇额娘欲杀她,朕将她打入冷宫,叮咛鄂宁送回紫禁城了!”天子说到此神采也不大好。
马仁毅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主子,一心忠于太后,不管娴贵妃用何种手腕,硬是不能拉拢他,更是让马仁毅心中微微有些讨厌了,可方才马仁毅狼狈不已的回到长春仙馆时,方才到了殿外便被暮云给拦下来,看着暮云递上来的丝帕,与所说的那番话后,马仁毅略微游移后便收下了。
本日若不是傅恒插手,他早已杀了令嫔,也不至于这会在太前面前没有交代,可现在……有了这丝帕,便能将功折罪了。
“皇额娘您到底在说甚么?”天子微微蹙眉道。
“皇上难不成真的信赖是凝儿关键臣妾?”皇后急声道。
“是,皇额娘,朕会命人查!”天子应了一声,才笑道:“皇额娘,这丝帕是从那边得来的?”
一旁的娴贵妃闻言,心中对天子升起了前所未有的痛恨,在木兰围场时,她便偷偷奉告天子令嫔与傅恒有私交,天子不但不信,还大大斥责了她一番,让她不准再提,可她晓得天子是多疑的人,定然会怕人去查,令嫔入宫前与傅恒之间的事儿在富察府本就不是奥妙,定然会被天子所晓得,她等啊等……等了不知多久却未见下文,此时看来,天子公然是在包庇令嫔。
“娘娘,这定然是令嫔给傅恒的!”娴贵妃在一旁说道。
她不明白,天子为何恰好对令嫔那般的包涵,甚么都能够不在乎,不究查,而对她却没有涓滴的情义。
“是吗?”天子看着娴贵妃,眼中闪过一抹浓烈的讨厌,此事定然是娴贵妃在背面煽动太后,须知前次在围场便是娴贵妃奉告他魏凝儿与傅恒之事。
“哀家是要去找天子。”太后说罢便上了凤舆,叮咛主子们急仓促的赶往碧水云天了。
“皇上!”皇后深怕天子会信赖太后的话,悄悄摇着天子的手臂。
静绮等人皆低着头,不敢言语,半晌后,粗使的小寺人才站出来,颤声道:“启禀公公,冰若姑姑与小易子公公不在,另有青颜女人!”
太后拿在手中细细看了起来,那是一方淡粉色的丝帕,丝帕上面细细碎碎的绣着洁白的梨花,栩栩如生,上面却绣着一行字: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令人、愁肠断。要见无因见,拼了终难拼。如果宿世未有缘,待重结、来生缘。
“娘娘,现在皇后娘娘刚生下了皇子,定然非常劳累,还是他日再去吧!”娴贵妃用心跟在太后身边低声道。
“皇额娘您在说甚么?”天子有些愠怒了,即便是太后也不能如此歪曲皇后。
皇后非常冲动,看着孩子,如何瞧也感觉瞧不敷,直到七阿哥哭了,她才叮咛初夏抱去给了奶娘。
太后此时也不想说她派人去杀魏凝儿之事,可她身为太后也不能编出谎话来棍骗自个的儿子,顿时有些难堪了,立于一旁的娴贵妃只得硬着头皮道:“启禀皇上,这是一日下朝后,小寺人在傅恒身后偶然捡到的,便呈给了太后娘娘!”
皇后闻言,微微点头,心中感喟不已,琮是祭奠时用的玉杯,且宗字有秉承宗业的意义,天子只怕是盼望着这孩子能担当大统,可皇后却只但愿他安然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