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魏凝儿有些惊奇的看着她,随即点头道:“你想去便去吧,只是不要让你皇阿玛晓得了!”
“别怕,额娘在,额娘在!”愉妃抱着孩子,眼中明灭着泪光,她固然没有了永琪,但是她不能就此倒下,那样她的宝楹便没了依托,没额娘的孩子最是不幸,固然宝楹不是她亲生的,倒是她拉扯长大的,在她内心就和亲生的一样,换做别的嫔妃,是不会对宝楹如此好的,更何况,她另有她的小乖孙绵亿,为了这两个孩子,必然要好好活着。
就在此时,方才小睡半晌的八公主衣衫不整从寝殿内跑了出来扑到了愉妃怀里。
“如此恰好,我们好幸亏这园子里玩耍,圆明园真是百看不厌啊!”和敬公主柔声笑道。
直到七月初,陆云惜才听主子说愉妃宫中日子难过,便奉告了魏凝儿,魏凝儿才知是程良用心苛责,心中不由得升起了肝火,斥责了程良以后命程良今后不得怠慢愉妃。
“娘娘,日头大了,您归去歇一会吧!”春絮看着日渐肥胖的愉妃,眼中闪着泪光道。
“春絮,本宫真是自作孽不成活啊,你跟着本宫身边多年,本宫做过甚么,你一清二楚,这些年来,本宫独一做过的负苦衷便是前次给皇贵妃使了绊子,没曾想报应的这么快,老天爷真是不公允,这宫中的人谁没有做过一两件愿意的事儿,为何恰好对本宫这么刻薄,即便要报应,也该报应在本宫身上,为何要夺走本宫的永琪?”世上最残暴的事儿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愉妃这两月来日日沉浸在痛苦与懊悔当中,不得安宁。
魏凝儿一时备受宫中和朝中世人谛视,常来醉心苑走动的嫔妃越来越多,暗中在傅恒那儿表白愿为皇贵妃办事的朝臣也越来越多。
七月八日,和敬公主请旨入宫伴随太后,天子欣然应允,派人将公主尚未出阁前便住着的寝殿细心清算了一番,欲留和敬公主多住些光阴。
“好!我让人传李太医陪你走一遭!”魏凝儿说罢便让小易子去传太病院传旨,自个亲身将和敬公主送出了醉心苑。
看着公主走远后,魏凝儿才回到了寝殿,亲身抱了十七阿哥哄了好一会才给了乳母。
“本宫不想归去,只要一回寝殿,本宫便会想起永琪小时候在里头玩的景象来,本宫惊骇!”愉妃说到此本来已干枯的眼中又流出了泪水来。
“额娘,您不是承诺陪着宝楹吗,宝楹醒了看不见额娘,宝楹惊骇!”八公主一边抹着泪,一边说道。
跟着皇后的失势、五阿哥的病逝,朝中本来支撑十二阿哥和五阿哥的大臣们皆不敢有涓滴的异动,以傅恒为首的,在皇储之位的暗斗当中保持中立的大臣们在朝中的职位更加超然。
“冰若,本宫要回宫去,叮咛小易子当即筹办。”魏凝儿脸上闪现出了焦心之色,方才是她过分粗心了,前几月还几次三番请天子下旨废后,赐死皇后的和敬公主,怎会俄然体贴起皇后的死活?只怕她真正的目标是要置皇后于死地。
“如此本宫便放心了!”愉妃闻言,终究舒了一口气。
“皇后!”魏凝儿一怔,随即有些凝重道:“上月宫里有主子来禀,说皇后病了,是暑热之症,想请太医去瞧瞧,你也晓得,天一热,宫中又闷又热,让人难受的紧,皇后这些年养尊处优,那里受的了,可偏巧寺人来禀时皇上在,皇上听了非常活力,驳了皇后所请,还命我不得管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