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天子闻言,神采非常尴尬,胆敢刺杀他的人,他岂能宽恕。
“是,谢皇上,谢皇上!”和朱紫闻言,大喜过望,她的家人终究保住了。
“皇上万福金安!”和朱紫也紧跟在魏凝儿身后施礼。
约莫傍晚时,天子驾临延禧宫,魏凝儿细心叮咛了和朱紫一番后,上前接驾。
“那皇额娘为何要饶了她?”皇后尽是不解道。
魏凝儿闻言,有些惊奇的看着天子,一国之君,当真思虑深远,不然,又岂会宽恕弑君的人,想到此,魏凝儿笑道:“皇上所言甚是,即便措置了和朱紫,回部也会送新的嫔妃入宫,倒不如宽恕和朱紫,她和回部都会感激皇上的!”
“是!”绿沫应了一声,当即退下去安排。
“皇上,臣妾当日是想起了死在大清铁骑下的诸多族人和亲人,才犯了大错,臣妾并不想伤害皇上,臣妾……。”和朱紫说到此,眼角出现了泪光,说出这般言不由衷的话,并非她所愿,可她不得不如许做,不得不祈求自个的仇敌赐与宽恕。
“天子,这事哀家会亲身鞠问,哀家决不答应任何人伤害你!”太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此时皆因臣妾而起,请太后娘娘惩罚!”魏凝儿还未等天子开口,便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道。
“皇上,臣妾一时胡涂,才犯下大错,臣妾今后不敢了,求皇上恕罪!”和朱紫颤声道。
“既然是曲解,哀家也放心了,只是和朱紫她也太猖獗了,竟然以下犯上伤了令贵妃,如此不守端方,也该好好给她一个经验,来人啦,去敬事房撤了和朱紫的绿头牌,让她在宝月楼闭门思过,没有哀家的旨意,不准她分开宝月楼半步!”太后沉声道。
“是!”天子闻言,悄悄点头,带着魏凝儿一道拜别了。
“她想杀朕,朕不该饶了她,只是……她入宫便意味着回部和我大清已是一家,措置了她和留在京中的回部贵族,不免闹得回部民气惶惑,多肇事端,朕干脆宽恕了她,还能让她戴德戴德,今后不敢有贰心!”天子笑道。
“为何?”太后脸上暴露了一丝无法:“天子那般护着她,哀家若说她扯谎,岂不是奉告世人,天子也扯谎了,哀家固然是太后,是天子的额娘,可天子倒是这个天下的主宰,哀家不答应任何人有损天子的严肃,包含哀家!”
天子气她不知好歹,咄咄逼人,毫无国母的气度,她却怨天子对她过分薄情寡性。
“令贵妃,本来此事真是你所为,皇上对你各式宠嬖,你竟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儿来,皇额娘、皇上,令贵妃她暗害行刺皇上,罪无可赦啊!”皇后故作气愤道。
“皇上仁慈,想来和朱紫今后必然不会再犯!”魏凝儿笑道。
“皇上,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已在真主面前以血赌咒,有生之年毫不起害皇上之心,请皇上宽恕臣妾!”和朱紫适时说道。
“皇上,臣妾陪皇上去慈宁宫!”魏凝儿一边说着,一边叮咛主子们去抬肩舆。
“时候不早了,哀家也该歇着了,你们跪安吧!”太后低声道。
“天子不必担忧,哀家身子无碍,天子你日理万机,也累了,该归去歇着了,皇后留下服侍哀家吧!”太后笑道。
皇后只感觉倍受打击,令贵妃撒了谎,天子不但不见怪,还替她圆谎,连太后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