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福金安!”和朱紫也紧跟在魏凝儿身后施礼。
“皇上,臣妾陪皇上去慈宁宫!”魏凝儿一边说着,一边叮咛主子们去抬肩舆。
天子气她不知好歹,咄咄逼人,毫无国母的气度,她却怨天子对她过分薄情寡性。
“皇后!”还不等皇后说完,太后便低声呵叱道。
固然皇后在太前面前添油加醋,说此事是魏凝儿教唆和朱紫所为,可太后夺目着,心知皇后与魏凝儿积怨颇深,不免会乘机抨击,是以并未鉴定此事是魏凝儿所为。
“太后娘娘,都是臣妾不好,那日,皇上本在臣妾宫中安息,可和朱紫却以犯了旧疾为由,派人将皇上请走了,皇上临行时曾说,去去便回,臣妾比及了半夜,也不见皇上人影,主子们又禀报,说和朱紫的宝月楼里又歌又舞好不热烈,和朱紫她竟然敢扯谎骗走了皇上,岂不是不将臣妾放在眼中,让臣妾被人嘲笑?臣妾一时悲忿交集,便不顾统统去了宝月楼,闯进了和朱紫的寝殿!”魏凝儿说到此,仿佛有些难以开口了。
“皇上,臣妾那日到宝月楼时,的确瞧见和朱紫拿着匕首,臣妾一心急,并未多想,便伸手去抓匕首,现在想来,和朱紫当时胡涂,起了大逆不道的心机,却并未动手。”魏凝儿柔声道。
魏凝儿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也许是偶合吧,人在危难到临之际,不免会有些心神不宁,而她,几近是出自本能,将自个所担忧的人都瞧了个遍,肯定他们安然无恙后才气放心,现在,在这宫中,她所牵挂的人不过是孩子们和天子,她决不答应他们出事。
“你怎会在此?”天子见到和朱紫,神采大变。
“皇额娘,令贵妃她在扯谎!”待天子和魏凝儿拜别后,皇后才面色凝重道。
“是,皇额娘!”皇后闻言,虽心中不甘,却也不敢多言。
“那皇额娘为何要饶了她?”皇后尽是不解道。
“朕来延禧宫之前去慈宁宫给皇额娘请了安,她身子安康,怎会晕了畴昔?”正在用膳的天子听了吴书来的禀报后大惊失容。
“是!”天子闻言,悄悄点头,带着魏凝儿一道拜别了。
“给哀家说清楚!”太后看着魏凝儿,沉声道。
“皇额娘,令贵妃她……。”
天子闻言,半晌后才沉声道:“朕便信你一次,你跪安吧!”
“为何?”太后脸上暴露了一丝无法:“天子那般护着她,哀家若说她扯谎,岂不是奉告世人,天子也扯谎了,哀家固然是太后,是天子的额娘,可天子倒是这个天下的主宰,哀家不答应任何人有损天子的严肃,包含哀家!”
“既然是曲解,哀家也放心了,只是和朱紫她也太猖獗了,竟然以下犯上伤了令贵妃,如此不守端方,也该好好给她一个经验,来人啦,去敬事房撤了和朱紫的绿头牌,让她在宝月楼闭门思过,没有哀家的旨意,不准她分开宝月楼半步!”太后沉声道。
“恕罪?”天子闻言,神采非常尴尬,胆敢刺杀他的人,他岂能宽恕。
“皇额娘,都是朕常日里过分宠嬖令贵妃,才让她如此猖獗,不过,和朱紫也有错在先,更何况她还以下犯上,和令贵妃争论,误伤了令贵妃,朕当日已下旨惩罚了和朱紫身边的主子,并将她禁足,至于令贵妃,她已受伤,朕便宽恕了她!”事到现在,天子也有些无法,为了让太后能消气,不再究查此事,他便顺着魏凝儿编造的谎话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