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皆因臣妾而起,请太后娘娘惩罚!”魏凝儿还未等天子开口,便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道。
“天子,这事哀家会亲身鞠问,哀家决不答应任何人伤害你!”太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皇额娘为何要饶了她?”皇后尽是不解道。
“皇额娘,都是朕常日里过分宠嬖令贵妃,才让她如此猖獗,不过,和朱紫也有错在先,更何况她还以下犯上,和令贵妃争论,误伤了令贵妃,朕当日已下旨惩罚了和朱紫身边的主子,并将她禁足,至于令贵妃,她已受伤,朕便宽恕了她!”事到现在,天子也有些无法,为了让太后能消气,不再究查此事,他便顺着魏凝儿编造的谎话说了下去。
“皇上,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已在真主面前以血赌咒,有生之年毫不起害皇上之心,请皇上宽恕臣妾!”和朱紫适时说道。
天子和魏凝儿赶往慈宁宫时,太后已醒了过来,她瞥见天子时,不由热泪盈眶,拉着天子的手,颤声道:“幸亏祖宗保佑,天子才你安然无事,哀家没想到,多日不过问后宫诸事,便会出如许的大乱子,来人啦,把和朱紫宣来!”
“既然是曲解,哀家也放心了,只是和朱紫她也太猖獗了,竟然以下犯上伤了令贵妃,如此不守端方,也该好好给她一个经验,来人啦,去敬事房撤了和朱紫的绿头牌,让她在宝月楼闭门思过,没有哀家的旨意,不准她分开宝月楼半步!”太后沉声道。
“她想杀朕,朕不该饶了她,只是……她入宫便意味着回部和我大清已是一家,措置了她和留在京中的回部贵族,不免闹得回部民气惶惑,多肇事端,朕干脆宽恕了她,还能让她戴德戴德,今后不敢有贰心!”天子笑道。
“给哀家说清楚!”太后看着魏凝儿,沉声道。
“皇额娘!”天子从太后的沉着中发觉到了一丝分歧平常。
“令贵妃,本来此事真是你所为,皇上对你各式宠嬖,你竟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儿来,皇额娘、皇上,令贵妃她暗害行刺皇上,罪无可赦啊!”皇后故作气愤道。
“她竟然敢行刺你,罪无可恕,天子你休得包庇她,哀家本日毫不会饶了她!”太后说到此,看着立于一旁的魏凝儿,沉声道:“令贵妃,本日若不说个明白,哀家也不会饶了你!”
看着皇后,太后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皇后,哀家晓得你心中的痛苦,身在宫中,又有谁能随心所欲,即便哀家都不能,你如果看不透,亏损的始终是你。”
天子闻言,半晌后才沉声道:“朕便信你一次,你跪安吧!”
“皇额娘,出了何事?宣和朱紫前来何为?”天子冷冷的看了皇后一眼,才坐在太后身边,柔声道。
“太后娘娘,都是臣妾不好,那日,皇上本在臣妾宫中安息,可和朱紫却以犯了旧疾为由,派人将皇上请走了,皇上临行时曾说,去去便回,臣妾比及了半夜,也不见皇上人影,主子们又禀报,说和朱紫的宝月楼里又歌又舞好不热烈,和朱紫她竟然敢扯谎骗走了皇上,岂不是不将臣妾放在眼中,让臣妾被人嘲笑?臣妾一时悲忿交集,便不顾统统去了宝月楼,闯进了和朱紫的寝殿!”魏凝儿说到此,仿佛有些难以开口了。
“你先归去歇着吧!”魏凝儿柔声道。
“是,谢皇上,谢皇上!”和朱紫闻言,大喜过望,她的家人终究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