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啦,去翊坤宫将娴妃给哀家请来,另有秀朱紫,即便是抬,也要给哀家抬来!”太后对身边的人叮咛道,随即便与天子进入了寝殿旁的燕喜堂。
就在此时,一道破空声想起,世人只见一个红色的物件飞了过来魏凝儿手中的酒杯便落在了地上,随即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半晌便到了魏凝儿面前。
“朕何时说是你?”天子嘲笑道。
魏凝儿看着皇后,颤声道:“娘娘……是奴婢对不起您,自打进宫跟在您身边,您对奴婢各式照顾,奴婢感激不尽,奴婢不求娘娘谅解奴婢,奴婢只求您信赖奴婢,昨夜之事并非奴婢所愿,如此,奴婢死也能心安了!”
“吴书来,拿水来!”天子喝道。
“秋嬷嬷!”太后沉声道。
太后闻言不由有些动容了,难不成本日前来慈宁宫向她报信的宫女果然被人拉拢了?
“天子……”太后另有些不断念,仍旧想赐死魏凝儿。
“漱口,不准吞下去!”天子拍着魏凝儿的脸说道。
“哀家今儿个一早便把慈宁宫大大小小的主子们给叫到了跟前,细心的查问过了,除了秋嬷嬷,绿沫与马仁毅他们外,其他的这会都在外务府,哀家已命外务府总管寺人梁明细心鞠问了,现在也不晓得是否有了成果!”太后笑道。
天子高坐在上方,瞧着魏凝儿站在皇后身后,便想让她也坐下,却碍于端方,加上不能让人再寻她的把柄,只得作罢。
“不要喝……”皇后颤声喊道。
“贵妃的意义是本宫教唆凝儿刺杀皇上?你如果再敢胡言乱语,本宫本日决不饶你!”皇后勃然大怒。
“皇额娘,千万不成!”皇后急声道。
不但是她,纯妃等人也是如此想。
“够了,都给哀家闭嘴,吵喧华闹成何体统!”太后喝道。
“臣妾给太后娘娘存候,给皇上存候,给皇后娘娘存候!”娴妃微微福身。
而现在皇上却为了这贱婢算计她,她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是谁竟然能在这后宫一手遮天,将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先是天子、皇后,接着是她,到底是谁如此大胆?
“奴婢在!”秋嬷嬷微微欠身。
“皇后娘娘,昨儿个是有人用心给皇高低药,用心引皇上去秀朱紫那儿,厥后出了各种的事都是有人算计好的,只怕那人的目标便是害娘娘您,您要把稳,奴婢不能再服侍娘娘了,也不能……请娘娘转告他,奴婢对不住他!”魏凝儿说罢猛的将手里的酒杯放到了嘴边一抬头,一股辛辣的酒味充满在唇齿间。
鸩毒之毒性极强,前人云,“未入肠胃,已绝咽喉”,即便未喝下去,但只要毒酒稍稍有一丝进入了咽喉,也会要人道命,幸亏魏凝儿并未喝下去,又加上天子给她为了那解毒的圣药,这才让她捡了一条命。
一阵阵清冷温馨的感受传遍满身,魏凝儿本来有些恍惚的认识才渐渐的复苏过来。
那玉瓶子装着的但是能拯救的药丸,那是数位太医耗尽了无数心血才炼制而成的,传闻能解百毒,强体格,本来也只得了这一丸。
“是……”吴书来当即跑进了寝殿,端了水来。
“免礼,赐座!”太后心中感喟不已,她只是起了美意没曾想却出了那样的事儿。
满屋子的嫔妃们神采各别,却不敢冒昧,皆端坐在椅子上,等着娴妃与秀朱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