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初夏从后殿走了出来,微微福身,笑道:“众位娘娘,皇后娘娘本日身子不适,本日的晨昏定省便免了,请娘娘们归去吧!”
昨夜张穗儿为了保命,先前各式求她,厥后不吝将她的出身都说了出来,为的便是让嘉妃保住她,又如何会寻死。
此时的嘉妃有些撑不住了,事情已超出了她所能掌控的范围,本来觉得杀了张穗儿事情便一了百了,没曾想她竟然是自个的侄女,这将她本来设想好的棋局都弄得一团糟,让她如何不担忧。
“现在皇上已下旨赐死,即便本宫讨情只怕也有力回天了,……可总得试一试。”嘉妃神采间尽是笑容。
嘉妃闻言,定了定神,双手紧握,长长的镂空金丝护甲将她细嫩的手掌都刺破了,她却不得不挤出了一丝笑容道:“是啊……阿谁……阿谁臭丫头竟然……竟然敢操纵本宫,死不足辜!”
“是,皇上!”吴书来应了一声,正欲出去叮咛,却听天子道:“令嫔醒了吗?”
“是,娘娘!”胡世杰应道。
“这倒是奇了,平常令嫔要有一点不舒坦,皇上必然是要守在身边的,此次她病的这般的短长,皇上竟然不甚在乎,难不成出事了?”嘉妃有些迷惑,随即看着婉清,沉声道:“谨慎盯着延禧宫,有任何异动便来回禀本宫。”
“娘娘,月芝说,昨夜她一向守在寝殿外头,未见人出来!”婉清也不信赖张穗儿会他杀,可……究竟便是如此。
“虽是如此,本宫这心中也难受得紧,过些日子也许会好些吧,对了……令嫔还未曾醒来吗?”嘉妃猛的想起魏凝儿来。
嘉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喝道:“不想死从现在起就给本宫闭嘴!”
“不必了,皇上在,本宫也就放心了!”皇后笑道。
“你可晓得这些年来,我娘亲和爹爹过着如何的日子吗?夫人常常怒骂责打娘亲,老爷各式难堪爹爹,府内里最苦最累的活儿,满是娘亲和爹爹做,而我……是大家皆知的孽种,老爷怕夫人,不认我这个女儿,可夫人甚么都晓得……我在府里连个最劣等的主子都不如,连那些个小厮也敢对我脱手动脚,你可知我为何要费经心机压服老爷送我入宫?”张穗儿说到此,眼中尽是无尽的恨意:“是夫人……夫人要将我卖去给人做妾,你说说,他们这般丧尽天良,我莫非不该抨击他们,不该抨击金家吗?我当够了主子,我不想入宫今后还一辈子是个任人宰割的主子,我有错吗?”
“害你的是我,现在说要救我的也是你……。”张穗儿笑了,脸上尽是苦楚。
娴贵妃等人也是神采微变,却不似怡嫔那般口无遮拦,各自回宫去了。
“即便你恨金家,你恨统统人,却也不该堵上你自个的性命,如许更不值得,本宫会极力救你的!”嘉妃深吸一口气说道。
“是,娘娘!”婉清应道。
“若……她真的是本宫的侄女,本宫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这个笨丫头,为何当初不奉告本宫……另有哥哥,如此首要之事,他竟然只字未提!”嘉妃不由急火攻心。
“启禀娘娘……嫔妾本日一夙起家便听身边的主子们说了,皇上昨日下旨赐死张常在,半夜里胡公公带了鸩毒到咸福宫来!”怡嫔定了定神,看着嘉妃,尽是不解,嘉妃为何如此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