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后,吴书来便在天子身边低声道:“皇上,要去慈宁宫吗?”
“嗯!”天子微微点头。
“皇上!”皇后已在他身后无声无息站了半晌了,方才天子瞧着魏凝儿那么的肉痛,让皇后心惊不已,她早就知天子对魏凝儿是不普通的,却未曾想到已然到了这番的境地。
“出去,我没事,不准向任何人提起!”魏凝儿语中带着一丝哭腔,闷闷的说道。
“皇上,臣妾……。”皇后一惊,猛的站起家来,便要跪下去。
她每走一步便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疼,坐在铜镜前看着自个脖子上和手臂上的淤青与红痕时,泪水也忍不住的往下落。
昨夜,天子再也不似平常那般和顺,身上的痛苦也提示她,天子真的活力了。
也许是被子被翻开了,魏凝儿身无寸缕,顿觉有些冷,醒了过来。
“皇后,朕……。”
“小主病了!”青颜与静绮等人闻言,当即进了寝殿来。
她的答案却不能让他对劲,他晓得,她是在对付他罢了。
天子闻言,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脸上暴露了一抹不天然的神情。
“皇上,这……您……。”皇后是过来人了,她何尝看不出这是如何来的,顿时一惊,不成置信的看着天子。
可她更感觉委曲,也不敢抵挡,她怕……怕天子再提起傅恒的事儿,怕天子再去穷究,怕害了傅恒,害了身边的人。
“时候也不早了,哀家也想平静平静,你们归去吧,各自忙去!”太后挥挥手,笑道。
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神采红的有些非常的魏凝儿,天子才确信她是病了,本来他还觉得是昨儿个他过分卤莽,让她伤了心,这会子用心使小性子才没有去给皇后和太后存候的,没曾想她真的病了。
“我这便去,你好好照顾好小主!”小易子说罢,带着身边的小寺人便往外跑。
“谢娘娘!”世人应道。
“皇额娘,儿臣早晨来陪您用膳!”天子看着太后笑道。
“小主!”冰若又急又担忧。
“来人啦,来人,小主病了,快去请太医!”
“哀家好,哀家传闻,皇上十余日前,又新封了一个宫女做常在,是谁啊?”太后四下看了一眼,并未瞧见生面孔,不由得问道。
天子闻言,微微蹙眉道:“皇后不必派人去请了,张常在昨日竟然冲撞了朕,朕方才忙着上朝,也未曾在乎,吴书来,传朕旨意,赐死吧!”
天子心中更是自责不已,昨日他陪着魏凝儿出去吹了好久的冷风,夜里又那般对她,也许她难受,心力交瘁这才病倒了。
“小主,您醒醒,奴婢服侍您换衣!”冰若一边说着,一边渐渐翻开了被子。
“是!”青颜微微点头,也不敢多言了。
最后,她见魏凝儿露在被子外头的脸仿佛有些红,便伸手放在了她额头上,顿时神采大变。
“静绮,你带着小梁子去太病院请太医!”冰若说罢便跑出了寝殿,恰好见到了闻讯而来的小易子。
他是天子,宫中的事儿能瞒过他的几近没有,前次魏凝儿擅自出宫之事,他便是一清二楚的,固然天子也心惊,为何他身边最为信赖的鄂宁与胡世杰皆帮魏凝儿瞒天过海,但是他却未曾去穷究,只因他怕穷究会给魏凝儿带去伤害。
一时候,全部延禧宫变的喧闹非常,就连住在偏殿的陆云惜得知魏凝儿病了后,也吃紧忙忙的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