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好大的胆量!”那木扎尔看着鲜血直流的手背,再瞧瞧魏凝儿手中那带着血的小匕首,神采阴沉的可骇,若方才他只是想吓吓她罢了,现在却真的动了杀机。
“姐姐,公主与和婉公主就在前头!”小宫女柔声笑道。
而看台上的天子等人也齐声喝采。
“傅恒……”魏凝儿大呼一声随即将手中的弓箭抛给了他。
而公主也将弓箭抛给了鄂宁,与魏凝儿一道策马退到了边上。
那木扎尔固然输的很不甘心,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天然无计可施。
“你这孩子,即便要分开也不能以身子不适为由,害的皇额娘好生担忧!”皇后悄悄摸着她的脸笑道,随即看向一旁的魏凝儿,眼中闪过一丝赞成:“本宫一早便知你是个心细胆小的丫头,又聪明聪明,此番你但是立下大功了!”
“皇额娘,儿臣无碍,只是此番赢了那些准噶尔人,我瞧着他们不平气,怕多肇事端才以此为由分开的!”公主出去后见皇后跟来了,便跑归去笑道。
想到此,那木扎尔死死的盯着魏凝儿,那眼神,如同草原上的饿狼寻着猎物普通,令人不寒而栗。
此番来木兰围场打猎,可谓是大家皆大欢乐,此次打猎已然靠近序幕,天子下旨回京,世人便忙着清算筹办。
就在此时,魏凝儿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奇特的响动,忍不住转过身去,顿时神采大变。
弓箭在傅恒与鄂宁手中阐扬的感化的确令人赞叹,两人本就技艺过人,不一会,除了达尔扎与那木扎尔,其他八人皆落马了。
那木扎尔被她突如其来的喝声惊到了,半晌才定了定神,怪笑道:“不想做甚么?我那木扎尔还未曾杀过女人呢,你应当光荣才是!”
“凝儿姐姐,公主正寻你呢!”魏凝儿方才按公主的叮咛筹办好了行囊,便见一个小宫女进了帐来,忍不住多瞧了她一眼,有些眼熟,但记不起是哪位主子身边的。
“不,就是身子不太舒畅,约莫是累了!”公主吐吐舌头笑道。
前次凝儿硬说阿谁姓黄的不是皇上,是她若研看花眼了,此番她恰好去瞧上一眼。
来者恰是那木扎尔与达尔扎。
“奴婢惶恐!”魏凝儿心中微微有些惊奇,要知这两年多以来,皇后可未曾将她视作外人,也未曾讲这些话夸奖她,不知本日是何原因。
“你一个小宫女,竟然敢坏了本王子的功德,让本王子不但不能娶公主,还连带着我准噶尔丢了这么大的脸,本王子如果饶了你,又有何脸面回准噶尔去见父汗。”那木扎尔嘲笑一声,便步步紧逼过来。
“兵不厌诈!”公主神采间有了一丝对劲之色,更多的是欣喜。
“去吧,来人,宣太医给公主瞧瞧!”天子大手一挥。
“去吧!”天子看着皇后,眼中一片柔色。
“是,谢娘娘恩情!”魏凝儿已然四个月未曾见黄氏了,驰念得紧。
“皇阿玛,女儿赢了!”一出了教马场,公主便镇静的冲上了看台扑到天子怀里拉着他的手大呼道。
“好……”公主和魏凝儿不由喊出声来。
“娘娘,奴婢受娘娘与公主的大恩,自当经心极力,奉养主子!”魏凝儿恭声道。
过了不久,教马场内的马儿皆被顺服了,公主和魏凝儿两人都有些镇静,暗自偷笑着,世人面前却未曾表示的过分,怕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