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魏凝儿微微点头,随即回到寝殿中,用了早膳,又梳洗穿戴整齐了,才欲去皇后那儿存候,没曾想到了门口却遇见了太后身边的绿沫姑姑。
“是吗?”太后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昨日哀家见娴贵妃大病初愈,神采间有些忧愁之色,便让天子去陪陪她,岂料你竟然让令嫔去侍寝,硬生生的将天子拦在了寝宫当中,害的娴贵妃一夜未眠,你这做皇后的便如此容不下旁人受宠吗?难不成你身子不适不能服侍天子,也要让你身边之人去霸着天子,枉哀家还一向觉得你是个不成多得的贤后,你却让哀家如此绝望。”
就在她将近支撑不住时,外头却传来了寺人的通传声。
太后却不紧不慢的看着皇后,笑道:“哦,那是作何用?”
皇后闻言,正欲回话,且料太后又道:“倒是娴贵妃,身子愈发的差了,让哀家担忧不已。”
但暮云却晓得,自个的主子定然是不会咽下这口气的,明日,等候全部行宫的,或许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风暴。
太后却不叫起,渐渐端起了茶杯,对她身边的娴贵妃道:“还是娴贵妃最故意,晓得哀家天一热,便身子虚,吃不得过寒过冷之物,特地泡了蜜茶给哀家喝。”
“小主,方才皇后娘娘派人来讲,请小主去一趟!”见魏凝儿返来了,芷音当即迎上来,恭声禀道。
“令嫔娘娘万福金安!”绿沫微微屈膝问安。
“皇额娘,昨日臣妾派人献给皇额娘的小贡菊,并不是用来泡水喝的。”皇后沉吟半晌后,低声道。
……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闻言,只感觉一股知名的火气从心肠窜了起来,厉声道:“皇后这话的意义,是哀家偏疼娴贵妃而用心针对你了?你身为皇后,竟然说出这般不知进退的话,便是妒忌娴贵妃,哀家自问对你们向来一视同仁,你却如此说,更让哀家心寒。”
魏凝儿一听,刹时明白方才太后为何要难堪她与皇后了,本来昨日天子竟然是要去娴贵妃那儿,想着娴贵妃与自个的恩仇,魏凝儿心下一惊,看着皇后,手心顿时冒出了细汗。
“皇额娘此话何意?臣妾并未曾对娴贵妃做何不轨之事!”皇后大惊,看着太后,神采微微发白。
“你们退下吧,本宫要安息了!”娴贵妃悄悄挥了挥手,在暮云错愕的目光当中,独自上床歇下了。
皇后闻言,浑身一颤,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皇额娘,臣妾自打入王府嫁给皇上起,便日日警告自个,不得对皇上身边的人生出半分的妒忌来,这些年来,臣妾打理王府、后宫也未曾让皇额娘与皇上绝望,皇额娘本日却说臣妾记恨娴贵妃,真叫臣妾有些心寒,臣妾自知,皇额娘向来偏疼娴贵妃,对臣妾不甚爱好,可即便如此,臣妾对皇额娘您向来是恭敬有加,对娴贵妃mm也是珍惜的。”
比拟娴贵妃的肝火,皇后在听闻彻夜留在天子寝宫的是魏凝儿后,脸上暴露了一抹会心的笑意。
但她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太后为何要难堪于她?她自问并未曾做特别的事儿,让太后抓住把柄啊。
太后扫了一眼世人,随即将目光落到了皇后身上,笑道:“皇后本日气色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