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别走,额娘在这儿,额娘在这儿,别抛下额娘,永琏,别把弟弟带走,把他还给我!”就在此时,床上的皇贵妃猛的跳了下来,便扑到了窗口。
魏凝儿不由看着床上的皇贵妃,见她还是一脸笑意看着窗外,那笑竟然是那般的纯洁,仿佛看到了这人间最夸姣的事物,心中不由有些毛骨悚然。
“我的孩子!”皇贵妃俄然甜甜一笑,她那惨白的脸顿时绽放出了一丝丝殷红。
“傅恒有着莫大的出息,有他在,皇后娘娘方能放心,富察家方能得以永固,若我真的与他逃脱,如何对得起皇后娘娘,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往那边逃?难不成一辈子都要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即便有了孩子,孩子们也须得隐姓埋名,过着颠沛流浪的日子,本身造的孽还要祸及子孙,我……办不到!”魏凝儿说到此已是泣不成声。
魏凝儿见皇贵妃的手指着屋内开着的窗户,心中一突,而她身边的皇后则是双腿一软,人便要往地上倒去。
“娘娘,嫔妾与您同去!”魏凝儿恭声道。
魏凝儿不由想起来,自打大阿哥结婚以后,她便再也未曾见到他了。
魏凝儿微微点头,并不说甚么。
“福晋,您别说话,您说话会吓到他的,您瞧瞧,他真的在那儿,另有永琏,喏,您瞧……永琏牵着他的手,就在窗外看着我们!”皇贵妃俄然摇手指着床的那一头笑道。
倘若皇后娘娘垂怜,也许偶然还能见到额娘一面,她便满足了。
“你是为了报仇,想操纵她对于拂柳?”若研思虑半晌后才想明白了。
“提及来,大阿哥的额娘静虞当真是个福薄之人,她是服侍在皇上身边的第一个女人,比本宫都要早,性子沉寂温婉,待人非常和蔼,只可惜她是侍妾,是以身份低了很多,当初也非常受皇贵妃的气,方才太后她瞧见了大阿哥,也许想起静虞来,是以才追晋了她!”皇后不由感喟道。
“这些日子以来,你日日似个木头人,这会子总算会说饿了,你自个照照镜子,克日来你清减了很多,怪渗人的。”若研见她如此,放下心来,忍不住打趣道。
皇贵妃闻言,却不为所动,还是目视火线,眼中一片板滞。
“我这不是帮她,我是为了自个!”魏凝儿悄悄摇了点头。
也许是承乾宫的寺人第一个跑来长春宫报信,皇后与魏凝儿到时,后宫世人皆未到。
“皇贵妃!”皇后唤道。
“谁?”皇后微微蹙眉。
拂柳被魏凝儿所镇住了,直到魏凝儿站起家来,她才回过神来,当即翻开被子下了床,拉住了魏凝儿。
“皇贵妃……”皇后心中一突,又唤道。
皇后闻言猛的一滞,沉声道:“皇贵妃,休要胡言乱语!”
“放开我,放开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等等额娘,你等等额娘啊……”皇贵妃被霜秋抱住后又哭又闹、又踢又打起来。
皇后浑身的力量刹时被抽暇了,跌坐在了地上,神情当中没有恨意,只要无尽的悲戚。
拂柳闻言,神采愈发丢脸,但眼中却闪过一抹果断,更多的是痛。
魏凝儿一遍遍的在心中奉告本身,健忘吧,健忘曾经的过往,她与傅恒,此生将再无交集。
“不……是我……是我害了他们……”皇后眼中的泪水却澎湃而出,
“方才好险,若不是你急中生智,吓住了她,恐怕真的有费事了!”出了西配殿,若研才心不足悸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