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这些事情很烦琐,但是你们也不消事事找我禀告,你们管事的,如果连这点子小事都措置不好,事事要主子操心,要你们何用。
就是怕有朝一日罪臣之女的身份暴光,会给元老爷和元府带来杀身之祸,就算时候久了不究查这事。
只是这些管事娘子都不胡涂,她们在府里熬了多少年才熬到明天这个位置,一旦被放出府,就只要坐吃山空的份了,当下表起了忠心。
辛若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这才开口,“姨娘身子重了,这件事就别管了,交给我,若外祖父真是被冤枉的,我定会帮他讨个公道。”
辛若不急不躁的坐在那儿听着,本来一刻钟的事非得给她们拖上半个多小时。
你们也不消每日来我这儿说一堆废话,每三日来禀报一次便能够了。”
便对辛若笑道:“累了一天了,先归去歇着吧。”辛若忙回声下去了,这奖惩辛冉辛柔的事,她还会不要参与的好,免得惹火上身,想来这回她们两个是不管如何也逃不掉了吧。
早晨躺在床上,辛若想了很多,久久才睡畴昔。
辛若用过早餐,便带着墨兰去了老太太屋里,昨儿的账册没有看,明天还得持续,到了老太太屋里才晓得,明天老太太狠狠的罚了辛冉和辛柔。
只不过母亲这些日子病了,老太太年纪又大,不便过于劳累,我这个当人家女儿做人家孙女的,天然要帮着点。
老太太见了辛若神采倒还暖和,今儿她的表示她很对劲,听白芷说她跟两个郡主干系都不错,那些蜜斯们也都赞美辛若。
可见辛若的确天赋异禀,干脆府里的大小事件也开端渐渐交到辛若手里,乐的安逸。
这些都是赵妈妈从凌清衍口中探得的,赵妈妈当时见到凌清衍底子就没认出来,那还是阿谁风采翩翩的少爷么。
没有川资,靠着双腿从千里外的边关一步步走到京都,以是辛若见到的凌清衍才那么清癯。
等我归去禀告了老太太,就放你们出府,妈妈们今儿归去便将各自亲信名字提上来,也好接任你们手头上的事情。”
辛若等她们说不下去了,这才放下茶盏,轻声细语道:“妈妈们许是年纪太大了,办事效力就低了很多,乃至母亲平常劳累过分,被蛇吓了一回便卧床不起。
辛冉辛柔吓的神采煞白,老太太可向来没有效过这类语气跟她们说过话,当即吓的跪了下去。
你们乱来我就是乱来她们,就算我不究查,她们也会过问的。
不过十六年前,三姨娘的父亲也就是辛若的外祖父凌铮川当时任临泉州知府,为人清正廉洁刚正不阿,被人诬告贪墨粮税和盐税,锒铛入狱。
辛若反抓住三姨娘的手,拿帕子帮她擦眼泪,劝道:“能认回娘舅是件丧事,姨娘哭甚么呢,快别哭了,跟我说说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吧,为何娘舅会撂倒成那副摸样。”
辛若冷眼看着,等她们挨个的表完态,才开口道:“你们不是对我忠心,是对元府忠心,我终归几个月就该出嫁了,这府里当家作主的还是老太太和大夫人。
说完,辛若便将她们都请了出去,拿起手里的账册校订起来,那些管事娘子个个衣服汗涔涔的出了辛若的院子,法度都有些虚晃。
如果再有人来讲你们分派的份例不对,只要确认购置的银钱很多一厘,这办事倒霉的错该谁当你们本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