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元老爷下了朝连朝服未脱就来了三姨娘屋里,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清衍?”
辛若咬着牙,这厮绝对是用心的,便指着远处道,“站得高看得远,这里风景多好啊,想看哪儿看哪儿。”
元老爷见了,欣喜的道,“果然是他,皇上筹办重新受理岳父当年的案子,还岳父一个明净,看来清衍就在京都了,转头我把他找来,让你们兄妹见上一面。”
元老爷目瞪口呆,半晌才反应过来笑道,“倒是我一小我不晓得了,你们是如何相认的?”浊音夙来深切简出,连院门都不出,当初清衍又是发配边关,并不晓得她人在元府啊。
辛若在老太太屋里待了一会儿,又重新返回三姨娘屋里,白獭髓和状纸都还在三姨娘屋里呢。
三姨娘出月子这一天,恰好是凌清衍回到京都之日,间隔上返来信恰好十二天,那天辛若将信交予颜容公主后。
老太爷虽心有迷惑,但也没多问,辛若跟公主交好不是件好事,看来均儿升迁八成也是看在这孙女儿的面子上啊。
辛若睁大了眼睛,随即笑道,“把这事奉告爹也好,免得哪天娘舅寻上门来,他还不熟谙呢,现在娘舅手里也握有证据了,娘的罪臣之女的身份也能够摆脱了。”
辛若顿时警戒起来,“那你说如何谢?”早晓得就不谢了,是他志愿的。
“你说呢?”展墨羽反问道,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看的辛若神情恍忽,脑袋都有些当机,要如何谢他,给银子?人家是福宁王世子,不缺钱啊,再送个荷包?还是太便宜了啊。
吃罢酒菜,辛若回院子的时候,又被人给掳到树上去了,一而再再而三,辛若都习觉得常了,这厮就喜好树上,真该哪一天叫了人来把这棵老槐树给砍了。
老太爷晓得了,也没多说甚么,这桩冤案终归是要破的,到时候凌清衍四品官必定是跑不掉的,他又是昕儿的亲娘舅,均儿跟他走的近也是应当的,便叮咛大摆筵席给他拂尘洗尘。
三姨娘听了,忍不住笑道,“不消找了,他这会子还在回京都的路上呢,我原是想跟你说的,可他还未到,我便忍住了,不料你早晓得了。”
辛若行了礼,又把事情经太反复了一遍,天然捡能说的说,最首要的撤销他们内心的忧愁要紧。
大夫人见元府认了三姨娘的娘家人,大为恼火,又晓得三姨娘本来是罪臣之女,更是痛恨元老爷瞒了统统人,如果之前让她晓得,她定不会让她好过。
只要公主同意帮手,到时候不但能够帮外祖父伸冤,就连被抄走的产业等也能够还会来,天子如果个明君,该当还会让娘舅顶替外祖父的官职,就是升上一两级也是能够的。”
展墨羽扯着树叶,半天赋抬眸看一眼辛若,“只一句感谢就成了?”
珊瑚点点头,递上一个心知肚明的笑意,“奴婢必然转交到公主手上。”
辛若眨巴眨巴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来,“砍树。”
老太太听了,方才松了口气,本来贺礼送到三姨娘处是因为颜容公主有首要的东西交到辛若手里,实在大可叫辛若去门口驱逐便能够了啊。
现在都快昭雪了,她也没甚么体例了,只是筵席是老太爷亲身叮咛摆的,她能说甚么呢,上回老太爷就对她有诸多不满了,她那里敢混闹,也不插手筵席,只在屋子里生闷气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