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是他。
季莨萋看着他手中那只白兔,兔儿的脚下有滩血渍,这白兔受伤了。
杨妈妈嘲笑一声,“你是从夫人这里出去的,还真觉得五蜜斯把你当本身人哪?不为夫人做事,你想如何着!”
那一边的戏台上已经是第四折的间歇,伶人们去台后做筹办,夫人蜜斯们热烈地坐在一起说话交心,季莨萋站起来,见二夫人正与几位女眷闲谈着,便则向二夫人告罪后分开了院子。
“你……”小巧闻言一怒,气得想当场辩驳。
走过花圃走廊的时候,季莨萋蓦地间闻得有醺然冷幽的酒香扑鼻而来,异化着一股陌生男人的气味,她不由得立足,低声对小巧道:“还是走别的路吧。”说着便要回身,却不料花圃拐角处有一个男人俄然拦住了她的来路,小巧仓猝挡在季莨萋身前,呵叱道:“大胆!谁如许无礼。”
小巧向来心疼小植物,见状就想将那兔儿接过来,可她看着面前这陌生男人,还是不敢放松警戒,“这位公子从男客的院子走到女宾的院子来,就是为了送个兔子过来?”
季莨萋没有再说话,低头看了看本身怀中的兔子,摸了摸兔子的腿骨,然后嘲笑道,“这兔子的腿是被人打断的。”
“将这兔子抱去给高然,让他送出去救治,到底是府里的吉利物,不能有个三长两短,你再在院子里看看,别的植物还好吗?如果死了,让高畅去府外买几只一样的送出去,在开宴之前必然要办好。”养兔子的花圃就在前面拐角,比及开宴的时候,看戏的女眷们都会从戏园子回到前厅,到时候她们就会路过花圃,也就会看到那边的所谓吉利物一只都不剩了。
“那人真是太无礼!”小巧气得不得了。
“你晓得这一点就好,不枉我留你在身边这么多年。”秦氏长长叹了一口气,口气和缓了很多。
“那也是奴婢本身的错,绝怪不了夫人。”梨花内心不竭打鼓,额头上沁出一片细汗。
季莨萋却一把拉住她,淡淡的道,“小巧不得无礼,来者是客,莫要让客人看了笑话。”说着,她又对劈面的男人道,“这位公子,我的丫环不懂端方,这兔儿的确是我府中所养,因家中新添的男丁是难产而来,便养了几只小植物冲冲喜,这兔儿交给我便是了,不打搅公子了。”
“对了”,秦氏如有所悟,定定望着梨花,“明天,我是要让你帮着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