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畏给她递了件挡风的大氅,无眉的脸上漾起些温情笑意,显得不那么可骇:“走吧,傅府。”
“来不及了!”方景城揽过傅问渔肩头,将她圈在臂湾当中,霸道的话语如金石相撞之音:“我与问渔已情根深种,任何人都休想把她从我身边夺走,包含方景阅也不可,你,就更不可了!”
俄然一道清越而暖和的声音传来:“见过城王爷。”
沈清让悄悄看着这统统也不出声,但嘴边的笑容倒是淡了很多,负于身后的手指也微微曲起来。
“右相大人,国师,沈先生?”方景城连续叫了三个名号,一个比一个玩味。
他着青衣,在这雪地里与方景城二人一冷一热,一刚一柔几近构成了最光鲜的对比。
方景城几近是横冲直撞冲进了傅府大门,不幸了傅府好说也是左相府邸,方景城却涓滴也不放在眼中。
傅问渔疼得脸上赤色退去,一张小脸几近跟这积雪一样白,只是那双眼睛却不闪不避地看着的眼睛,咬紧牙关,声音果断得如同金石之音:“城王爷,我的命,也不是那般便宜就能拿去的。”
最好没有雨同露,不然那种子便要抽芽。
这一次方景城没有去拾棋子,而是握住傅问渔放在一边的手,他的手掌半点和顺也无,满是厚厚的老茧,乃至硌得傅问渔手背的皮肤发疼,掌心枯燥有力。他就这般握着傅问渔的手,凝睇着傅问渔的眼睛,在飞雪交叉中看着如怜悯郎凝眸看才子。
那里敢见怪?这京中谁敢对这个没法无天的妖怪有半点见怪之心?傅怜南心中谩骂,却只能在脸上堆起笑容,看着顿时二人说道:“城王爷那里话,高朋临门,欢迎还来不及。我说一大早就不见五妹,本来是被城王爷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