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的人模糊晓得,城王爷造反了,并且还晓得,城王爷这个反还形胜利了,那座都丽堂皇的皇宫里坐着的天子已经只是一个废人,他没有了权势,朝中官员宁肯听胡膏的号令,也不再接管皇令,这些天以来,京中大小的事不再过问方伯言,而是直接叨教胡膏,他每天坐在龙椅上,一日衰老过一日,肥胖过一日,却无人理睬,就连顾问他的小寺人也敢给冷眼,日子过得比以后宫里的废妃也不如。
一起叩拜的人除了这些臣子与寺人,另有几个最特别的人,那是杜畏与花璇,流七月与毕苟,天佑他们,未曾在这一场场的波折落空对方,他们陪着少主走了那么长的路,从少将军到京中恶鬼,从京中恶鬼到丰国质子,又从丰国质子到魔君,最后从魔君走到本日的天子陛下,这一起来的艰苦不易,他们是最懂之人,这一跪,这一声山呼,是统统这统统的闭幕。
龙辇一起抬进宫,跟在四大臣身后的百官盗汗涔涔,他们都是聪明人,晓得本日这阵仗,怕是要丰国易主了,切身经历此事,老是感觉胆战心惊,谁也不知前面还会产生甚么。
人群中另有一个好久不见的故交,平生都未能踏进京中半步的颜显贞也在,胡膏早些日子将他接了来,这位大功臣,在如许的时候不该缺席,商洛是他一点点拿下来的,没有他,方景城不能在旧祈纵横开阖,勇往直前,没有他,也拿不下丰国半壁江山而不起烽火,他可觉得了这天下舍弃上本身的半子,能够分裂丰国,能够鞠躬尽瘁,只图丰国百姓无恙。
“免礼。”方景城面上无甚神采,只是望向那四位臣子时,眼中稍有些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