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问渔想了半晌:“我记得颜显贞勉强是个好官,应当不会做出这等卖女之事才对。”
“这也是我迷惑的。”
“晚些时候我去与她谈一谈,方景阅那边呢?”傅问渔问道。
“颜卿。”方景城应道,“说来跟你另有一些干系,她是商洛县丞颜显贞的独女,被强送进宫的。”
两人正说着话,内里的天猛地暗了下来,太阳一点点被吞噬,暗影充满大地,太阳像被偷走了普通,方才还阳光光辉的晴空转眼黑漆漆一片,压抑而浑浊的黄色光芒填在半空中。
方景城看了看这些人更觉好笑,他方景城倒真做过很多替百姓除害的事,但落得一身的骂名辱名,方景阅跳了一段无用的大神舞便是他们的豪杰了,这些人啊,真是眼瞎了。
许是他们笑得太大声,以是方景阅闻声了,转过身来瞥见他们时,脸上冲动的演出之情再也没有,取而代之的是露骨的恨意和毫不加粉饰的杀机。他提着剑,踩着茶馆的梁柱一起往上,剑光闪动直直向傅问渔刺来!
“这比能屈能伸短长多了,这叫能人能鬼,人不人鬼不鬼!”毕苟他们早就不顾形象笑得抱在一起了,实在是一辈子都没碰到过这么出色的戏码,半点也不能错过。
“我说,这也叫能屈能伸了吧?”傅问渔笑得擦了擦泪水,看着上面仍然卖力演出的方景阅。
然后但见他一身道袍半空飞来,落在人群中间,嘴里倒是念念有词神神叨叨,手上几翻又翻出一柄长剑直直向那已经被“天狗”啃掉了太阳指去,又是抖又是颤的,还摆布比划,活像个江湖骗子。
“以是她是最合适的人选。”方景城没有甚么太多的怜悯之心,他只把颜卿看作一粒有效的棋子。
傅问渔跟方景城在府上待了些日子不出门也腻歪了,便出门来逛逛坐坐,恰是隆冬时节,女人们都穿得风凉,公子们大饱了眼福,方景城指着街上一个愁眉不展的女子,说道:“就是她了。”
“我就晓得你稍稍一想就能晓得。”
“你也没有算到这天狗食日的天象吗?”傅问渔迷惑道,按说这类天象沈清让毫不会算漏才是。
“大哥,你竟然还真要娶这个女人?”倒也是怪事,方景阅每次跟方景城说话的时候便换了一番口气,说不出是甚么滋味,有恨有讽刺,有怒有禁止,他对方景城的恨意是扎根在骨子里,自小时候起,他就发愤要杀了方景城替他娘亲报仇,这么多年下来,这恨早已与他的血肉融为一体了。
但是这也勉强算是功绩,勉强能够算作方景阅留在京中的启事,天子也不会再把他赶出京去。tqR1
“你忘了,商洛的位置极其奇妙,一面与末族相接,一面是寂海海岸,另有一面是通途之渊的千仞峭壁,与丰国相接的泥土实在未几,那边算是对外的要塞。”兵戈出世的方景城看题目的目光也不一样,阐发的是地理位置。
这托当得太较着了些,傅问渔光凭听都能听出夸大来,仿佛方景阅是他的再生父母普通。但是百姓们查觉不到,只闻声四周都是此起彼伏的“二皇子短长,二皇子造福百姓,二皇子威武雄浑”,方景阅一见有了结果,跳大神跳得更努力,手中的长剑连连挥动,直接在街上耍了一套剑法,还真有人觉得这是驱鬼驱邪救回太阳。
“可皇后为甚么俄然要跟边疆拉扯上干系,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