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凝儿闻言愣住了,傅恒的孩子,如何能够,傅恒未曾娶妻,也未曾纳妾,这是如何回事?
半晌以后,魏凝儿听到身后有些异动,还觉得是蓉儿返来了,便回过甚去,却不是蓉儿。
“蜜斯,惠嬷嬷请您和夫人去前厅。”蓉儿翻开帘子进了里屋,轻声禀道。
“你是……”魏凝儿看着面前身着一袭青色宫装的女子,不由得愣住了,更让她吃惊的是,这女子竟然还牵着一个孩子。
“您是魏蜜斯吗?”女子的声音非常轻柔,有些谨慎翼翼的问道。
“是!不知您是?”魏凝儿忍不住打量起这女子来,她穿着非常朴实,倒是宫装,和府里下人们穿的都不一样,头上也只是带着一朵绒花,大寒天的竟然连披风都未带上。
“奴婢……。”女子的脸上暴露了一丝凄苦的笑容:“奴婢……算是少爷的侍妾吧,不,连侍妾都算不上,奴婢只是给他生了一个孩子的卑贱下人罢了!”
“奴婢传闻,少爷很喜好蜜斯,若蜜斯今后能嫁入富察府,还望蜜斯能垂帘我们母子!”女子说罢,带着孩子跪了下来。
“好!”魏凝儿扶着黄氏,两人出了宜兰园,到了前厅。
“蜜斯,火折子掉了!”蓉儿在袖子里摸了好一会,才谨慎翼翼的禀道。
“去吧!早去早回,额娘和惠嬷嬷带你出府赏花灯去!”黄氏何尝没看出女儿有些不高兴,想带她出去散散心。
“总之不成以,你记着额娘的话!”黄氏硬着头皮说道。【 】
“蜜斯且听奴婢把话说完,奴婢本是少爷身边的贴身丫环,却妄图着能飞上枝头,便趁着少爷酒醉时勾引了少爷,少爷此生最恨人算计他,更何况我还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他很活力,而后便不准我留在他身边,就连这孩子也不受待见,不幸这孩子都三岁了,少爷也没有看他一眼,到现在连名字也未曾取,常日里我们母子住在府里最偏僻的园子里,不能分开一步,本日也是偷偷溜出来的,还望蜜斯您垂帘!”
惠嬷嬷已叮咛人备下了酒菜,魏凝儿却食之有趣,一会工夫便站起家来,柔声道:“额娘,惠嬷嬷,我带着蓉儿去荷花池那边放花灯!”
“你快起来!”魏凝儿一惊,便要去扶起这对母子,天如此冷,跪在冰面上该有多冻人啊。
“额娘您放心吧!”魏凝儿送了一口气,抱着黄氏破涕为笑。
“好!”本来魏凝儿最爱看花灯,可现在也兴趣全无,她多但愿现在傅恒能回府啊。
魏凝儿一心盼着傅恒返来,可一晃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了,还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只是派人回府报安然,这也让魏凝儿放心了。
到了荷花池,魏凝儿从蓉儿手里接过了花灯。
魏凝儿看着面前的荷花池,深吸了一口气,清冷的气味让她刹时便感觉有些冷了。
“你……”黄氏张了张嘴,竟不知该说甚么好,半响才道:“也罢,既然你喜好,额娘也不反对,若傅恒少爷果然请了皇后娘娘的恩旨,上面赐婚下来,你做嫡妻,额娘便无话可说了!你且记着,额娘这辈子决不承诺你给人做妾。”
“额娘,您这是如何了?您曾说,愿女儿碰到至心疼爱我的人,现在我找到了,我喜好他,他也喜好我,额娘您为何不高兴,为何不承诺呢,是我配不上傅恒吗?是我出世寒微,攀附不起吗?”魏凝儿说到此眼泪也出来了,她不明白,额娘为何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