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修先陪着安然母子去了郡主府的正院,内里似是有女眷在,在廊庑下候着的丫环们见平远侯一家来,忙去通报。听闻平远侯也到了,小女人们忙都避到了里屋。
二人坐在一处说话。
这是平时安然教念哥儿的,不让他吃完去就去玩。没想到念哥儿如此火急的想要出去玩,竟能体贴父亲,生生忍住了本身的设法。
大长公主想过来跟外命妇们说几句话,这无可厚非。但她特特跑来找茬,还是平远侯夫人,皇后听了,便不得不管了。只是今儿是月朔,终归不好发作,只得敲打她一番。
嘉娘的养父母如珠如宝的庇护了嘉娘五年,他们无觉得报,只能不让查清本相。
念哥儿固然恋恋不舍的盯动手里的炊火棒,还是乖乖的放下了,伸出小手让安然牵着,回了房。陆明修让人清理好,也跟在母子二人身后归去了。
故此她脾气变得和婉循分,不敢再耍小聪明,只求太夫人和赵氏看在她悔过的份儿上,能给她一条好些的前程。
不过安然给陆明修使了个眼色,让他慢些吃。比及念哥儿缓过来后,再让他出去。
临安大长公主意云阳郡主一味护着安然,不由嘲笑道:“到底是长辈,又是血脉相连的亲人。现在如果平远侯夫人不肯尊敬长辈,便是平远侯夫人的不是了。”
初二一大早,一家三口便筹办安妥,解缆去了南安侯府。
不但是安然,陆明修听了,不由也感觉甚是熨帖。
念哥儿在云阳郡主府上被喂了很多点心,晚餐喝了几口粥便饱了,他还惦记取家里剩下的炊火棒,想要再去玩会儿。
本日来云阳郡主府上拜年的人天然也很多。
大长公主看到被人簇拥着出去、满面东风对劲的云阳郡主,心中不快。
安然对陆侯爷的表示非常对劲,见念哥儿已经歇好了,她给陆明修使了个眼色,陆侯爷终究喝完了最后一点汤。
但是阿谁小小的身影听到身影,很快便转过身来。他白嫩的小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来。“母亲,您返来了!”说着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伸开双臂就要安然抱。
孩子们多,便给他们单开了一桌。十娘主动畴昔照顾弟弟、外甥、外甥女用饭,做的甚是妥当。七娘悄悄咬牙,她又掉队一步,没了表示的机遇。
“郡主。”安然见孩子们玩得专注,便低声问云阳郡主。“嘉娘养父母的事,有甚么端倪了吗?”
安然笑着摇了点头。“姐姐身上只是一些皮肉伤,早就好了,并没有伤到骨头。”
“这些日子冷,姐姐身上的伤疼不疼?”嘉娘的大眼睛中尽是体贴。“我听人说,骨头受伤的,天冷的时候最是难过。”
见她兴趣好,世人更是一通恭维。
虽说她是这么说,可腿长在大长公主身上,她成心过来,岂是宫女们能拦得住的。且大长公主又不是头一次入宫,如果走错了只能是她本身故意为之。
云阳郡主明晓得她是恭维,听了也非常欢畅。本日来的很多是谭朗部属的妻儿,大半出自京中世家。云阳郡主乐得在世人面前表示她对安然的正视。“如果嘉娘和怡姐儿脾气性子像她们姐姐普通,我就再没甚么可忧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