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总算松了口气。
“她敢!”方才还是一脸灰败的三娘俄然来了力量,她咬牙切齿道:“我如何会让阿谁贱人爬到我头上去!”
三娘顺服的点了点头,由安然搀着站了起来。
安然浅浅一笑,端倪间的神采是与之不符的断交庄严,她斩钉截铁的道:“这世上,向来没有甚么公允可言!”
一整壶凉透的茶水,被安然泼到了三娘身上。
“再或者本日的你我都是锦衣玉食,可河南灾荒之地的人们,食不充饥、衣不蔽体!”
呵,公允?
“三姐想要做甚么去?”安然在心中叹了口气,先发制人道:“去弄死李氏?还是跟姐夫冒死去?”
“凭甚么让她们痛痛快快舒舒畅服的过日子?如果您闹起来才是正合李氏的意!”安然只能站在三娘的态度上劝。“您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她返来岂不是要鸠占鹊巢……”
安然自是晓得这类能够性微乎其微。和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不但单是三娘跟云诜的事,更深一层另有毅郡王府和南安侯府。她首要还是要安抚住三娘,让她气顺些罢了。
想到三娘称得上是一点就着的爆仗脾气,安然不由有些头疼。
本该是理所当然的答案,她却说不出口了。
“我自是要去找云诜问个清楚!”三娘瞋目圆睁,她余怒未消,胸脯还在狠恶的高低起伏,发狠似的道:“不消你操心,安九你给我让开!”
闻言,三娘还是冷着一张脸。
“三姐,您听我一句劝。”安然正色对三娘道:“您但是南安侯府的嫡长女,您还怕比不过君王侧妃的亲戚不成?便是您此时心灰了乃至因而决意跟姐夫和离,也该把主动权把握在您手中才是!”
是啊,不公允。
“那里用姐夫说?我看就很明朗了。”安然涓滴不为所动,她凉凉的道“不过是姐夫瞒着您把李氏养在外头,现在李氏要出产了还在外头不像样,把她接回府中罢了,另有甚么可问的?”
“三姐,您说甚么是公允呢?”安然走到三娘身边,拿出帕子悄悄替她拭去脸上的泪。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却生生透出一丝冷意。“您说皇上富有天下却独宠皇后,姐夫不过是郡王世子罢了,做到有何难,对吗?”
安然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事到现在她少不得要帮人帮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