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云芳倒是跟她说过一句关于丁氏的话,可当初云芳的重点是在东珠的光芒和个头上。绝对是可贵的上品。
安然扁了扁嘴,才想辩白,被三娘瞪了一眼便把话都憋了归去。
当初两家的婚约也只是在口头上说过,并没有互换信物,也没有写下只言片语,更是没有对外鼓吹。如果平远侯府没有出事,比及三娘及笄后,天然会重新提起。
画屏凝神细心想了一下,她才肯定的道:“听您的话,仿佛是李姨娘院中的小丫环。”
“恐怕夫人不能同意。”何妈妈点头道:“九女人是畴昔帮衬三姑奶奶的,恐怕非其他几位女人能比。九女人才返来多久?不然当初去的人就不是九女人了。”
三娘挑眉,明显不信。
“儿子也是想着,能跟平远侯府干系再进一层,对我们侯府是无益无弊。”安远良有些难堪的解释:“现在朝中除了圣上在潜邸时便跟随在身边的人,头一等有面子的便是陆明修。”
三娘再没不明白的,她清了清嗓子,道:“今后都让画屏看着你喝,直到把胡太医留下的那几幅药都喝完了。”
“怪不得世子妃要我来亲身看着女人您喝药呢。”画屏的声音从帘外响起,她撩了帘子出去,笑道:“公然女人不肯好好喝药。”
安然假装没听懂的模样,淡定的点了点头。
“世子妃,李姨娘院中里的小翠来了,说是要求见您。”
安然抿嘴笑了笑。
用过了早餐,吃完药,安然便跟着画屏去了三娘屋中。
谁知究竟果然是如此,云诜必定去京兆府求证过了。京兆府尹定然要说出是平远侯脱手相救,也就由不得云诜不信了。
两人给安远良行过礼,便悄无声气的退了下去,留母子二人说话。
论起来是南安侯府对不起陆明修,现在如果他不肯认这门婚事,没面子的只会是南安侯府。
见她们话说得差未几了,安然才出来。两个婆子给安然行了礼便退下了。
安远良拱了拱手,承诺下来。
“身上还疼不疼了?”三娘问了安然一句,便转过甚对画屏道:“可曾看着九娘把药给喝了?”
三娘听了,不由笑了笑。“你们两个捉狭的,竟还编排起别人来了。”
安然不等画屏说话,抢着道:“天然!画屏姐姐才去,我正要喝药呢!刚好碰上了!”
“我晓得了!”她看着画屏,朴拙的道:“三姐有你奉侍在身边,是她的福分!”
走在抄手游廊上,安然低声问道:“昨夜姐夫宿在了姐姐那儿?”
画屏没说话,只在一旁抿着嘴乐。
太夫人靠在黑漆万字不竭头的罗汉床上,望着小几上的旧官窑十样锦茶盅出身。
太夫人沉默。
她没猜错,必定是李氏拆台了。不然云诜不必亲身来看她,还特地问一回她的伤如何。必定是李氏教唆,云诜才起了疑。
太夫人转动动手腕上的佛珠,沉声道:“平远侯的态度现在含混不明,既没有劈面回绝,又没有明白的承诺。恐怕贰内心还是恨着侯府,现在他简在帝心,娶或者不娶,都不是我们能摆布的。”
到了三娘的正房时,正有两个身穿青绿色比甲,头上戴着两根赤金镶嵌青金石簪子的婆子在回话,看起来很有几分面子。
三娘还不熟谙她,看来丁氏并没有攀附上郡王府或者南安侯府。安然稍稍松了口气,她不想跟陈家再有半点儿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