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洛月阁的门,安然和三娘相视一笑。
但是颠末这两回持续碰鼻,恐怕李氏今后也不敢粗心了。
云诜见她仿佛解高兴结,心中也感觉欢畅。日日宿在三娘处,去李氏的院子也只是去看看东哥儿,对李氏还是不加辞色。
另有抄书这个别例实在是太妙了,凭着一点,就能把李氏紧紧困住。既罚了她,别人还说不出甚么来。
见安然还是满脸猜疑,三娘又细细的解释道:“当初李氏装得与世无争,只说要把孩子生在外头也不在乎,故此才提早早早的找好了奶娘……”
“今儿我累了,想静一静。”三娘脸上一团冷酷,她淡淡的道:“如果九娘返来,让她先自去歇着。”
三娘听着,俄然觉出一丝非常来。
“你叫九娘甚么?”三娘不悦的打断了李氏。
见她执意不肯,三娘这才罢休。
画屏给银屏使了个眼色,借端便出了门去寻安然。
而李侧妃,恐怕不会袖手旁观吧。
三娘一时候没猜到安然的意义,她便只直觉点了点头,道:“这是天然。就是这些宴席让各家相互走动起来,通家之好加深豪情,不熟的人如果故意也能拉近干系。”
三娘闻言,很有些尴尬的摇了点头。
画屏忙递上了净水给她漱口,又拿出了一罐子蜜饯来。
如果安然晓得三娘的设法,必然欣喜极了。她总算晓得对李氏不是一味的喊打喊杀的压抑,肯用心去想一想了。
安然笑着拥戴道:“姐姐,您本就是主母,这后院都在您手上攥着呢,还愁她们翻滚出甚么大浪来?到头来她再矫情,也只能落得不敬主母的名声。”
虽说她罚了让李姨娘抄书,却也没有明白禁她的足。再者李姨娘又是来见她,把她拦在外头,说不准那李氏又借机恶心她一回。
说着,她又给三娘叩首不迭。
姐妹二人回到了正院,俱是感觉神清气爽。
三娘接过来,信手翻了几页。
“依我看,您还去把这些顾虑都跟郡王妃说了,请郡王妃赐下两个经历老道的妈妈去照顾东哥儿。”安然对三娘道:“李氏便是想再操纵东哥儿作妖,也要衡量衡量身边的两个耳报神。”
安然要给云诜做贵妾这件事,就是已经扎进三娘喉咙里的一根刺,动一动都是要疼的。前些日子的安静,在她的决计忽视之下,竟真的觉得安然只是来住一段时候。
可这也不对啊,安然有些奇特。断没有跳过王妃、去奉迎侧妃的事理啊,以云兰的聪明,会想不到这一层?是她太孔殷了,还是有甚么别的原因在?
安然去了绣锦院找云芳姐妹,三娘则是去了郡王妃处。
她是毅郡王世子的原配嫡妻,身份高贵,岂能反被那些人制住?
“这陈丁氏既是来自江南的皇商家,为何到了京中?”安然见云芳是个利落善言的,便摸索着问道:“我没听姐姐说过她。”
“姐姐,您如何还记得呀!”安然无法,接过了画屏笑吟吟递上来的甜白瓷碗,干脆痛快的一饮而尽。
见她仿佛燃起了斗志,安然在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悄悄警戒着。
这些日子以来,她和安然相处得太和谐,安然也帮了她很多忙,她竟忘了,侯府把安然送来的目标。
三娘不由面前一亮。
“兰姐姐的针线必定特别好。”安然不无恋慕的道:“我就笨手笨脚的,在家中的姐姐mm里,我的针线是最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