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五夫人大大的松了口气。
“这么快就谈完了！”她一副没有瞥见的模样笑着问徐令宜，“要不要我奉侍爷梳洗？”
那边太夫人也在问杜妈妈：“可查出来了？”
五爷回到屋里。五夫人已经歇下，他在五夫人屋里梳洗后，趿着鞋跑进阁房，钻进了五夫人的被子里。
十一娘叫小丫环打热水出去。
五爷没有作声，伸手摸着老婆凸起的肚子。
徐令宜没作声，任十一娘帮他烫脚。
******
徐令宜进宫去见了一次皇后，于腊月十八上书提出去官。皇上没准，但答应他在家涵养一段时候，太病院的太医们三五成群地往永平侯府跑，药方剂开了一大堆，却没谁敢说能治好徐令宜的病。十一娘奉侍在一旁。有太医出去要躲避，拿了太医的方剂要差人去抓医，不时另有五军都督府的、兵部的、阀阅世家的旧友前来探病，忙得团团转。幸亏很快就到了万寿节，大师都要进宫贺寿，徐府这才安宁下来。
“如果大家都像侯爷如许，那可如何得了！”十一娘听着嫣然一笑。
“这个没脑筋的，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长进！”
皇后娘娘这话还真说到他的内心上去了。
皇上一扫之前的忧心忡忡，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到来（下）
“他和皇上既是君臣，更是郎舅。”皇后娘娘取出帕子抹着眼泪，“他帮您，您帮他，本是应当。可我想着，那天小四来跟我说的话也有事理。之前是情势所逼，不得已为之。现在您是万民之父，贵有四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苗疆暂定，西北无事。皇上要做武功武功的千古名君，接下来是就是文臣们的事了。他读书少，除了兵戈，其他也不会。皇上的事也帮不上甚么忙。做个谨守本份的臣子，给那些自以为拥立有功的臣子们做个表率还是做获得的。”
她恭敬地曲膝施礼，和之前见皇后娘娘表示的没有二样：“多谢娘娘垂问。”
“查出来了。”杜妈妈道，“五爷唱戏，就是跟着这个柳惠芳学的。固然没有拜师，但五爷开了海口，每年给这个柳惠芳二百两银子的养老钱。厥后五爷结婚，固然和这个姓柳的没有了来往，但还是每年差人送二百两银子畴昔。姓柳的拿了这二百两银子喝酒嫖ji，到也没找五爷。本年雪大，燕京的米价翻了几番，他说是日子过不下去了，这才来请五爷赏点银子，还厚颜无耻地说，就当是从来岁的银子里扣。”
十一娘不晓得徐令宜会不会歇这边，想了想，还是照着本来的模样铺了床。刚清算好，徐令宜已肝火冲冲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