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不满道:“母亲,这又关湘湘甚么事,你没看到吗,湘湘也是受害人。”
俞姨娘淡淡的道:“大少爷,我晓得你为夫人的过世而悲伤,但你真的曲解妾身了。妾身奉养夫人兢兢业业,向来不敢不恭敬,何来逼迫压抑之说。”
俞姨娘将她伸出去的手抓了返来,持续道:“当丫环的就该晓得甚么该对主子说,甚么不该对主子说。不晓得为主子好的丫环,留着何用。”
她只来得及听得见俞姨娘尖叫的一声“观音”,然后便甚么都听不见了,她想,完了,她这辈子估计就交代在这里了,只是这一次不晓得另有没有这个运气,再重生到另一户人家。
程观廉气得连脖子都冒出青筋,脸上更是大怒到无以复加的神采。就为了这么一个妾室,他就能让母亲连死了都不能获得安眠。
程观廉看着他,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觉得我奇怪做你的儿子,我身上流着你一半的血,我都感受热诚……”
程观廉却轻视的看着他嘲笑了一下,并不将他手上的弓箭放在心上,然后低头看着俞姨娘,道:“我终究晓得我母亲在侯府过的是甚么日子了,府里成了你和你生的后代们的天下,我母亲是这府里的端庄女仆人,却受着你们的逼迫、压抑,你们就像是是环伺在她身边的群狼,令她一口气都喘不过来。你是不是还仗着父亲的放纵,对母亲做过甚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们这群人,的确比天国的恶鬼还要可骇……”
永安侯气得整小我都在颤栗,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程观廉,痛骂道:“……你这个违逆不孝的牲口,你还不将你的庶母放开,你想反了天了不成……”
孟绍听着皱了皱眉,转头对永安侯道:“岳父,岳母刚下葬,观玉的丧事都还没办完,你肯定这时候你要对你独一的嫡子痛下杀手。”
俞姨娘也对着程太夫人的背影嘲笑了一下,接着回过甚来,看着观音手上还在流血的手,一边谨慎的拿起来细看,一边叮咛人道:“快,快,去请大夫来。”
观音道:“那你现在罚了她们,我不护着她们,今后谁还会忠心对我。”
程太夫人骂道:“你如果然舍得死,我还倒费心了。”
永安侯见了,持续骂道:“如何,杀庶母不成,现在是筹办弑父了吗?你杀啊,你杀啊,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敢将我杀了,你这个不孝子……”
观音行动仓促的走在花圃的青石路上,青石路的两旁种满了这时节开放的花草,百花光辉,姹紫嫣红,但观音却偶然停下来赏识。她此时的脸上带着镇静和焦心之色,却又强自假装平静。
程观廉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心要将俞姨娘往冯氏的院子带。
而等程观廉看清楚了来人是谁,心下一惊,正想收剑,但却已经来不及。
俞姨娘挥手给了她一巴掌,冷声道:“本身下去领三十大板。”
永安侯还在那边骂骂咧咧的道:“……你这个孽子,你再不将湘湘放开,我就将你母亲移出我程家的祖坟,让她做个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