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老爷正在为吕姨娘的机灵点赞,然后仿佛甚么都没听到一样,眼睛却偷偷的瞄向俞姨娘的方向。
这些都是遴选丫环的普通步调了,淘汰掉模样太丑有碍观瞻,模样太出挑出去轻易勾坏府里的爷们的,观手是为了看她们的常日卫生风俗,勤恳与否等等,看她们的步行,则是为了看她们的端方,问话则是为了探听她们的出身背景以及聪明与否了。
观音看了两圈,有些不忍再看下去,终究点了点站在最后一排的两个女孩子,对媒婆道:“就她们两个吧。”
媒婆接了银子,笑不拢嘴的说了好一会的吉利话,这才带着残剩的丫头辞职出去。
丫环挑好后,俞姨娘叮咛身边的宋麽麽道:“将这些丫环带下去,让人先教诲她们端方,等学好了端方再让她们出来当差。”
吕姨娘听得脸上一红,赶紧悄悄去看梁氏的神采。而俞姨娘亦公然看到,梁氏正偷偷的扯动手里的帕子,眼睛看着吕氏,簌簌的射出暗箭来。
程观庐被这一吓,赶紧缩在吕姨娘怀里,哭得越加大声了,吕姨娘一边心疼得直想掉泪,又怕儿子惹得程二老爷心烦让他嫌弃,越加孔殷的去哄儿子。倒是梁氏,见庶子被丈夫怒斥,倒是表情转而好了起来。
观音叹了一口气,托齐王萧琅的福,她现在看着这些小女人,见谁都感觉像是别人安插在永安侯府的细作。就连现在滚滚而谈的媒婆,她都感觉她是不怀美意。
观音笑了笑道:“我看她们就很好,我又不是寻她们做小妾,要这么标致做甚么。何况不聪明有不聪明的好处,下人太聪明了,就轻易将主子当傻子哄,笨人轻易对主子忠心。”
这话提及来便是有些诛心了,偏俞姨娘只能忍着不能发作,反而要陪笑着道:“二夫人这话就说得真是让妾身面红耳赤了,这府里,何人敢对二夫人不敬。”说着又对程二老爷道:“侯爷也一向挂念着二老爷呢,常常跟妾身念起二老爷。只是本日侯爷出门会友去了,二老爷返来得俄然,侯爷和妾身都没个筹办。这已经让人去请侯爷返来了,想来很快二老爷就能看到侯爷了。”说来讲去,也只能怪你本身不打声号召就返来。
俞姨娘又道:“让人去奉告二夫人一声,筹办去门口驱逐二老爷。”说着又冷屑道:“想来二夫人怕也不消我们奉告,怕是比我们还先获得动静。”
观音很不喜好程二老爷的目光,她看得出来他看她的目光里带着赞叹、冷傲和可惜,但这类冷傲又不像是某些男人的那样,是一种倾慕或者欲念的眼神。他看她就像是一件富丽贵重、奇货可居的物品,她乃至猜想,他现在内心是不是在想:啊,这东西可真是标致啊,可惜不是他的,不然他能够用她来换一些更好的东西,比如说繁华,比如说权势。
观音像是也被吓到了普通,赶紧放开了程观庐跳开了几步,有些惶恐的道:“五弟如何哭了,我只是喜好他,想要抱一抱他罢了。”
她冷静想了一下,终究还是将挑出来的几个从齐州来的退掉,换上了几个从魏州来的。
俞姨娘道:“二老爷还是快进府吧,太夫人想来已经晓得您回府的动静了,怕是等不及见您。您可不晓得,太夫人这些年可挂念着您呢。”
俞姨娘赶紧道:“这可千万使不得,妾身是哪个牌位上的人,不过一妾室,那里受得起吕姨娘的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