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答道:“已经到门口了。”
观音坐在椅子上,看着院子前面站着的一排排妙龄女孩。那些女孩多数在十二岁到十五岁,长相清秀,穿戴朴素,此时正一动不动的微低着头,做出恭敬谦虚的模样。
俞姨娘又道:“让人去奉告二夫人一声,筹办去门口驱逐二老爷。”说着又冷屑道:“想来二夫人怕也不消我们奉告,怕是比我们还先获得动静。”
观音松了一口气。
程二老爷正在为吕姨娘的机灵点赞,然后仿佛甚么都没听到一样,眼睛却偷偷的瞄向俞姨娘的方向。
俞姨娘听得愣了一下,然后问道:“甚么时候?”
媒婆有些惊奇,实在没想到观音会看上那两个女孩。牙行不成文的端方,为了进步成交率,媒婆将手上的女孩给卖主看的时候,普通都会将质量好的女孩放在前面,而排在最后一行的,天然也都是质量最差的。
观音从善如流的走畴昔,低头对着程二老爷微微屈了屈膝,非常歉意的道:“对不起,二叔父,我不该将五弟吓哭。”
但观音想,倘若别人要安插细作在永安侯府上,总要挑几个机警能让人看得上眼的人来,像她们如许模样不好又不聪明的,反而安然。归正她又不需求她们做甚么,贴身服侍的她已经有曼珠优昙几个了,只要她们会扫地擦桌子这些活儿就行。
俞姨娘在内心冷哼了一声,想要给她尴尬受,一个生了儿子的姨娘,梁氏的妒忌就能让她在这府里站不住脚。
俞姨娘像是听了甚么好笑的话一眼,拿帕子捂了捂嘴,然后半是打趣半是用心的道:“你这但是求错人了,要关照,你该求你的主母才是。我一个大房的妾室,可关照不到二房的屋里人去。”
程太夫人向来视这个庶子为哽在心口的一根刺,会挂念他才是奇了怪了。
观音见俞姨娘仍然是不大附和的模样,便笑着道:“姨娘,左不过是两个丫环罢了,莫非姨娘是舍不得费钱?两个丫头加起来还花不了你二十两银子,拔不了你几根毛。再说,刚才听她们两人说,她们出身于魏州。魏王今春元宵时,在本身的封地发明了‘吉祥’进献给了圣上,说不好她们身上也有从魏州带过来的福瑞呢。姨娘,你挑的时候也应多想一下,除了看她们本身本质,还要多看看她们出身自那边。刚才我看姨娘挑了好几个出身齐州的,齐州不久前还闹了瘟疫,很多就是是以从齐州逃出来,然后落身奴籍的。先不说她们身上会不会带着瘟疫,但这些人多少让人感觉倒霉。反倒是像魏州这类福瑞之地出来的,应当多挑一些。”
丫环挑好后,俞姨娘叮咛身边的宋麽麽道:“将这些丫环带下去,让人先教诲她们端方,等学好了端方再让她们出来当差。”
妾室算作半个奴,但她生的五少爷倒是正端庄经的主子,她倒是看看,她一个妾室,敢不敢受五少爷这个主子的拜。倘若她敢,外头的吐沫星子都能淹死大房。让二房的主子给大房的半个主子下跪,不是大房逼迫二房是甚么。
吕姨娘听得脸上一红,赶紧悄悄去看梁氏的神采。而俞姨娘亦公然看到,梁氏正偷偷的扯动手里的帕子,眼睛看着吕氏,簌簌的射出暗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