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宁郡主从静慈宫出来以后,按理说应当去拜见一下皇后和贵妃的,但想到现在不管是皇后还是贵妃都是多事之秋,而凤藻宫紧闭大门,也较着是不想见客的姿势,她想了想,筹算两个都不见,直接出宫。
新宁郡主叹了口气。
程观庭瞥了他一眼,冷道:“废后立后,皆是皇上的家事,那里有你我能够置喙的处所,秦大人当年也曾休妻另娶,可也未曾要别人同意!”
现在她算是明白了,这个侄子大抵一开端就没想过帮郑王争储,而郑王的性子也底子分歧适做天子,勉强夺嫡最后也只能落得个像别的皇子那样身首异处的了局,孟绍的做法是在保全孟家,也是为了保全她们母子。
既然来了杜氏这里,贵妃正如日中天,新宁郡主便也不好不去拜见贵妃。
归正主张她已经给她出了,就看她舍不舍得皇后之位,不再病笃挣扎,能不能上表请辞了。
杜氏这几日就像是老了十岁,面色惨白,惶恐不安。
新宁郡主觉得她闲谈起废后立后之事,像杜氏一样寻求宋国公府和宁王府的支撑。
新宁郡主眼睛看着杜氏,带着几分嘲弄。
孟贵太妃躺在床上,一边咳嗽一边由宫女奉侍着喝药,然后拉着新宁郡主的手带着要求道:“我大抵是没有几个年初可活了,独一放不下郑王。皇上不是仁善的性子,你让阿绍帮我多看顾着些郑王……”
先帝的时候,她一向逼着这个侄子帮郑王争储,今上即位以后,她又深恨这个侄子竟然背弃了她们母子投奔了齐王。
新宁郡主不是第一次见过观音,自从她成为贵妃,每一次她进宫领宴的时候,她都能瞥见这个永久处于旋涡中间的贵妃,或者更早是时候,她在孟绍藏起来的画像里,也见过她。
加上他官小位轻,在朝堂上还没有属于本身的人脉权势,说的话底子没有分量,反而轻易让人将火力全数再对准了本身和观音,既是如此,他甘愿挑选先静观其变。
新宁郡主一手联络宋国公府,另一手联络宁王府,宁王府在宗室中有特别的位置,而宋国公府有兵权,让殷儿娶新宁郡主的女儿,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人选。
不喜好她的人太多了,就算殷儿被立为太子,没有人支撑他,他的职位也难以安定。她得帮他找几个背景。
孟贵太妃是孟绍的姑母,也是先帝的贵妃,在先帝暮年非常得宠,孟贵太妃所生的十皇子郑王,也曾参与过先帝暮年的夺嫡,但因为孟绍及时的改弦易辙,反支撑了萧琅,加上孟贵妃进宫的时候,殷后已颠季世多年,不成能有伤害殷后之举,终究萧琅即位以后,孟贵太妃和郑王得以保全下来。
说完便头也不会的走了。
新宁郡主另有个长女,但比殷儿年长三岁,春秋上就有些不大合适了。
新宁郡主有些微讶,实在没有想到贵妃提起的竟然是这个话题。
而就在这类时候,住着太妃们的静慈宫里传来孟贵太妃病重的动静。
成果她却问起道:“传闻宋国公夫人又有身了?本宫先恭喜夫人了。”
朝堂里反对废后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抓住的是“皇后无过而废,有伤伦理天和。”一条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