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夷葭低头看向赵凤曜手掌里摊开的水晶珠子,踌躇了一下,捻起一颗抿在嘴里。滔婆果子的甜味从舌尖散开,丝丝甜意很快伸展在嘴里。
卓夷葭接过,对着赵凤曜又行了一礼,“卓四谢过世子爷。只是今后这类小事,交由下人便可,何必劳烦世子爷亲身跑一趟。”
赵凤曜看着疏离的卓夷葭,眼神一晃,她是对统统男人都这般冷僻吧?那还好,不是只对他这般疏离就好。
“嗯…世子,可另有其他事?”
“起吧。”赵凤曜声音也暖和有礼。
卓夷葭转开了目光,对着赵凤曜盈盈一礼,声音恭敬而疏离,“卓四见过世子爷,世子爷吉利。”
窗外规复了沉寂,就在卓夷葭踌躇要不要让暗卫去查探时,窗外又想起了声音。
赵凤曜没接话,转头看向屋檐下挂着的风铎,上面亮着的蒹葭灯火光摇摆,映出的蒹葭倒影在壁上。赵凤曜回过甚看着卓夷葭,止不住的勾唇一笑。
卓夷葭接过,点点头。
卓夷葭没回声,赵凤曜给完东西也没有要走的意义,一时候两人之间又沉默了起来。
卓夷葭看了眼赵凤曜,低头看向本技艺里拿着的锦布袋,然后解开了袋子看了一眼。内里装着一粒粒水晶般的珠子,五彩斑斓,一颗颗色彩通体均匀,煞是都雅。
“上邑城?那不是在江浙吗,去那么远作何。”卓夷葭看着林玉琪问道,手指摩挲着端着的瓷杯子。声音的涣散让人感受只是闲谈。
赵凤曜将手里摊着的蜜糖收起,递到卓夷葭手里。他想着她年纪不大,年纪不大的孩子都喜好吃蜜糖。“味儿都分歧的。”
林玉琪走后,天气渐暗了下来。知画和红珊端着水出去,服饰卓夷葭洗妆沐浴,便被卓夷葭遣去了外间。
赵凤曜看着卓夷葭规矩而又疏离的模样,点点头,“嗯。我走了。”说着看了眼卓夷葭,回身拜别。
卓夷葭偏过甚,“世子爷深夜拜访,不知……”
“收了我的礼就赶我走。”林玉琪起家,冲着卓夷葭白了一眼,“那我走了。”说着还冲卓夷葭又‘哼’了一声,甩着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十月晚间的风还是冷人的紧,赵凤曜本日只穿了一见看着极都雅的长衣,晚间却抵不过这一股股的冷风。吹得他身子一阵颤抖。然后运着内力暖了些身子,却还是不见要走的意义。
灯上的火烛摇摆着,将歇未歇。中间守夜的丫环抬来凳子换了只烛。火光又敞亮了起来。等下挂着的风铎一声声清脆的‘叮当’声让赵凤曜听得笑了笑。
“你吃一个尝尝?”赵凤曜从卓夷葭手里拿过袋子,摊开递到卓夷葭面前。
站了好一会儿,赵凤曜才转成分开。
卓夷葭点点头,“还好。”
卓夷葭只穿了个里衣站在窗口儿,赵凤曜提着内力暖身子,她总不能在赵凤曜面前运内力吧。卓夷葭捏着蜜糖锦袋的手掌紧了紧。看着赵凤曜,轻声道:
“我生辰礼还没给你。”洋洋盈耳的声音从窗别传进。
“好了,你也该归去了,你爹不在,你娘也该担忧你了。”卓夷葭昂首对着林玉琪说道。
卓夷葭没有寝衣,坐在屋里的桌前,想着林玉琪说的话。上邑县命案,轰动了都城,那就是牵涉到了这边。办案的是林左副都。右副都是何清,之前一向盯着大理寺寺卿之位的何清,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可林副都,值得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