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事，不过是女儿家的娇羞事，当家主母出面就变味儿了。
樊林寺在京郊南边，坐落于城外的樊林山，山上草木成林，郁郁葱葱，山涧流水潺潺。
“祖母，那边有个占卜人。”卓夷萍看着华太君，见华太君脸上并未有其他情感，才接着说道，“卓家都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孙儿想既然姐妹们都来了。就抽抽签，也算算烟缘出息甚么的。也当是看个乐子。”卓夷萍说的很天然，一点没有未出阁女子议论烟缘时的娇羞。
卓夷葭咂咂嘴，然后转头看向进了车厢拿暖壶的曹嬷嬷。
这也算彼苍垂怜。
华太君闻言，看着卓夷萍点点头，“去罢，我们在这儿等你。”说完又想到卓夷葭，转头看着卓夷葭，“你要不要去抽一签。”
卓夷萍点点头，笑着再说道，“只抽签，不占卜。”
华太君转头看了看垂手站在中间的卓夷葭，叮咛一旁的曹嬷嬷，“你给她取个暖炉。大冷的天就如许单单儿的伫在那儿，不晓得的还觉得卓家刻薄你。”说着华太君白了眼卓夷葭。
卓夷葭下车走到卓太君中间，红姗和曹嬷嬷别离站在两人的中间。
四姐妹加上曹嬷嬷走到占卜人的桌前。
在马车里说着不知不觉便到了樊林山。
世人接过一旁小沙弥递上来的香，跟着华太君在佛前闭眼静思，心中默念所求福祉，约莫半刻钟的时候才缓缓展开眼睛，作揖施礼，上了香火。
卓夷葭摇点头，“我还小，今后变数多着呢。等年纪到了再说吧。”
如许最好，一家子闺女全去占卜，就不会落人话柄了。新年来的祈愿求福，求个姻缘出息甚么的，再普通不过。
有测也是暗里悄悄摸摸的测。
“你去问问你祖母。”李氏看了眼卓夷萍，又转头看了眼正向这边看过来的华太君。
闻言，卓夷萍昂首看了眼卓夷葭，笑了笑。看来祖母现在越来越亲四妹了。
走到大殿门口中间坐着一个带着毡帽长须的不惑之年的占卜人，面前放着一个桌子，上面摆满了竹签。
她不在乎抽出来的签是甚么，可她是异世人，谁晓得会不会抽出让人忌讳的。
占卜人一早就看到几人了，摊坐在椅子上，连指甲都懒得动，只是眸子子滴溜溜的转。
不一会儿，马车外便传来曹嬷嬷的声音，“老太君，到樊林寺了。”
马车行到山路上微微有些颠簸，赶车的马夫略微放慢了速率。
李氏见卓夷萍和卓夷葭以及曹嬷嬷过来了，转头叮咛身后的小丫环去了何氏那边，叫过来了卓夷柔。
卓夷葭翻开了车窗帘子的角，看着内里渐渐后退的山间树木与花草，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山间清冷的氛围异化着丝丝花香。
“大爷，我们几个筹办抽签。”卓夷萍上前看着占卜人笑着说道。
三蜜斯卓夷萍跟在前面走出大殿外，看到占卜的人，脚步一顿。
卓夷葭点点头，放下了帘子。
卓夷萍点头，抬脚往内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