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太君坐在树下,落拓地数动手里拿着的佛珠,对着跟前摘着菊花瓣儿的卓夷葭轻声道:“四儿,你有多久没去看你大姐了?”
“这又是为何?”卓子华听得直皱眉。
除了刑部和大理寺,另有礼部。礼部尚书沈伯时,是老臣,经历了两朝,还是身居高位,典范的明哲保身。父皇在时还是很朴重的,做了很多无益百姓的政事,赋税也是由他上书鼎新的。只是过于见风使舵,父皇在时对父皇失职,父皇身后又将关于父皇的他所晓得的信息都流露给了庆王,跟甚么人是甚么人。现在虽没做错误事,但也再没有做过有效的事了。
卓夷葭坐直了身子,对着坐在地上打盹儿的红珊和中间扇着风的知画道:“红珊,知画,随我去摘些花瓣,晒干了给祖母磨茶粉。”
“是。祖父你去忙吧,我不担搁你了。”说着卓夷葭对着卓太爷恭敬得福了福,然后回身往西配房走去。
卓夷葭不晓得墙头草的沈伯时她要不要,但她晓得沈伯时已经老了。现在疾病缠身,家中只要一个调到镇安的七品县令孙儿。礼部先留着,没有效,起码没有害。
“我说了转头与你详说,你快些去办,不要迟了。”卓太爷看着卓子华,声音中带着严肃,这老二,真是他不说,就向来没想到深处过。之前如何没发明他这般不灵光呢。
华太君昼寝过后,便出来坐在主屋外的树下乘着凉,跟跪在一旁扇着葵扇的小丫环一起看着卓夷葭在跟前的小花圃里忙活着。不知为何,她看着面前阿谁小女儿,竟是越看越喜好,她向来喜好聪慧的孩子,比如涵姐儿。可四儿比涵姐儿更聪明。
二房书房内
卓夷葭闭着眼回想着有关他的事。人称姜包公,刑部办案从不草率,他也不买谁的帐,秉公法律,为人朴重固执。是了,刑部临时不动。以姜国子的性子,是容不了明献天子这般昏庸暴戾的。刑部,不动。
“好吧,我这就去办。”说着卓子华看了一眼卓太爷,欲言又止,渐渐的出了去。
卓子华此时在书房里看着图纸,卓太爷便仓促的排闼进了来。
华太君看着发梢还沾着颀长花瓣的卓夷葭,笑了笑,如何这会儿看着又灵巧的憨了起来,“我问你,你多久没去看你大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