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院里的金盏菊开的压弯了枝丫,一簇簇的拥在一起,零零散散的颀长花瓣落在路上,让人赏心好看。中秋过后的桂花开的恰是时候,坐在屋里也能闻到一阵接着一阵的花香,沁民气脾。
“我说了转头与你详说,你快些去办,不要迟了。”卓太爷看着卓子华,声音中带着严肃,这老二,真是他不说,就向来没想到深处过。之前如何没发明他这般不灵光呢。
“停停,去,让他们停止。”卓太爷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卓子华的话。
卓夷葭走到贵妃榻上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小憩着。大理寺已经搞定了,现在刑部尚书是姜国子。姜国子是昔年的镇安清史司,将好是父皇汲引道刑部左侍郎的,当年刑部尚书是柳南,也是父皇的亲信,父皇殁后,柳尚书也被庆王措置了。庆王不知姜国子的宦途,时为刑部左侍郎的姜国子便由庆王提到了尚书。姜国子,是现在朝堂中终究父皇的,除了郑少卿,就是他了。
二房书房内
卓子华此时在书房里看着图纸,卓太爷便仓促的排闼进了来。
除了刑部和大理寺,另有礼部。礼部尚书沈伯时,是老臣,经历了两朝,还是身居高位,典范的明哲保身。父皇在时还是很朴重的,做了很多无益百姓的政事,赋税也是由他上书鼎新的。只是过于见风使舵,父皇在时对父皇失职,父皇身后又将关于父皇的他所晓得的信息都流露给了庆王,跟甚么人是甚么人。现在虽没做错误事,但也再没有做过有效的事了。
华太君坐在树下,落拓地数动手里拿着的佛珠,对着跟前摘着菊花瓣儿的卓夷葭轻声道:“四儿,你有多久没去看你大姐了?”
卓太爷看着卓夷葭的背影,内心赞叹着,她爹都尚且需求他来点化,她却已经能为他解惑。她甚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卓太爷细细的想了之前跟卓夷葭为数未几的打仗,仿佛又能感遭到她的聪明。比如新年的剪花,比如宫中的谦让。又想开了,或许不是她变聪明了,她一向如此聪慧,只是他一向没发明这个卓家的宝。卓太爷在原地站了很短一会儿,又想起还要找卓子华有事,又仓猝的分开了。
“这又是为何?”卓子华听得直皱眉。
卓夷葭坐直了身子,对着坐在地上打盹儿的红珊和中间扇着风的知画道:“红珊,知画,随我去摘些花瓣,晒干了给祖母磨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