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管是何人,都没法设想这一幕吧,一贯杀伐果断的睿王殿下的武功,竟然是用来躲蓝初彤手中的茶壶。
“为何要帮我!”蓝初彤微眯着双眼,明显,对这位见面不过几次的睿亲王,倒是到处戒心,到处防备。
宇文睿负手而立,缓缓走到蓝初彤的身前。俯身,手重浮的挑起那一张姣好的脸,语气倒是轻描淡写。
细细想来那日的景象,长乐宫中,父皇抱着蓝初彤上了龙辇,父皇是那般严峻于她,乃至不吝为她杖毙了几十个宫女寺人,他记得,当时,他清楚从父皇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素。
只要想到待会儿她能承欢在宇文睿的怀中,那该是一件多么曼妙的事儿。也不枉冒着待选秀女不能出宫的伤害,偷偷的潜入睿王府,只想在选秀开端之前,先俘获了宇文睿的君心。
宇文睿一边想着,一边细细的打量斜歪在软塌之上的女子,一袭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不施脂粉,不作打扮,衣袂飘飘,如仙子临风而去,自有傲骨。
“最毒妇民气!”宇文睿技艺敏捷的,接过那卷书册,嘴角还是噙着一丝万年稳定的肆意的浅笑。
他脑海里只要闪现出蓝初彤的一颦一笑,又怎会将这些庸脂俗粉放在眼里。
这香,有迷情之效,最好不过!
她尚是蓝府闺阁中的蜜斯时,便传闻过宇文睿的名字,十岁的少年,以一万雄师横扫蛮夷的王庭,擒得蛮夷王后、王相和贵族多少,那是北齐建国百年第一次对蛮夷的大胜。
即使宇文睿没故意机理睬这些莺莺燕燕,可眼下的瑶华院,却正有一方秋色正等着他深夜而归。
“睿王殿下一贯是不显山不露水,本日夜探美人,而归却肝火冲冲,莫非是妒忌了?”那日,那厮说如是。
“王爷!”王府长使见宇文睿返来,小步上前,“明天服侍您的柳姬,月姬都已沐浴换衣结束,眼下是让她们去瑶华院服侍王爷入眠,还是让她们服侍王爷用一点宵夜?”
不管是当今宣德帝亦或是宇文睿,他们的生母都只是低阶嫔御,并非出身世家门阀,这被赐死的嫔妃当中,天然会有他们的母亲。
莺莺燕燕,缓缓绕绕,他宇文睿,向来就没有感觉会有妒忌这一说。
那日,他夜探衍庆宫,却见她紧握着那一块龙玉而眠,心中猜忌此女多数是妄图繁华繁华之辈。
他霸道的说道:“因为,你的命是本王的!”
蓝初彤愣了一下,回过甚,不测的发明,即便高傲如宇文睿,谈到此事时,那傲岸的眸子,也会充满着几分悲意和无法。
这如何能够!
“朝内朝外为了祈年殿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你另有兴趣躺在这儿看书!”阴阳怪调的声音,不过蓝初彤早已经风俗了。
“让厨房炖点雪梨枇杷羹,明天送到衍庆宫!”宇文睿忽地想起蓝初彤明天有点咳嗽,又想到那丫头多数是个不爱喝苦药的性子,不如炖点雪梨枇杷羹,比太医开的药更好。
是了!
宇文睿赶紧技艺敏捷的,从窗户中翻了出去。
“不必了!”宇文睿挥了挥手,漫不经心。
……
蓝初彤斜卧在软塌上,翻看着国史,昔年宣德帝的生母,至死也没有一个太后的名分,即位不过数月,淑妃即死,这看似赫赫的皇权背后,无时无刻不掺杂了世家门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