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帝看着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神采阴沉,自实施科举提拔人才的圣旨下达后,长孙又谦这些世家门阀的大臣们,干脆来个称疾不朝,连日来,本来应当由内阁中书省措置的奏折,悉数留中不发。
蓝初彤倒是乐的安逸,固然司计司的事物甚是烦琐,但摒挡起来并不是甚么难事。
而长孙又谦,更是一脸慵懒的来面圣,仿佛明天睡得不太好,完整不把宣德帝放在眼里。
心瑜屈膝道,“奴婢明白了,待会儿去这两位娘娘的宫里,天然少不很多替这两位娘娘抱怨几句!”
现在,宣德帝下旨让这二人主持后宫,只怕是选错人了。
“外务府说,除非奉皇后旨意,不然他们是一两银子也不给,一小我也不支!”心瑜端了一杯茶,口渴忍不住喝下,“这两位娘娘实在没有体例,又特地绕去了皇后的宫中,谁晓得皇后身边的宫女,却说皇后正在昼寝,平白无端的让人家站着等了几个时候。”
蓝初彤轻笑。
站着等了几个时候,这后宫的女人一贯都是千娇百媚的,养尊处优多年,那里受得了这个细碎的工夫的折磨。
并不是因为宣德帝的圣旨,便能等闲的剥夺了皇后中宫之主的身份。
心瑜握着这两个瓶子,一副甚是不甘心的模样,毕竟,这宫里没有哪个女人是费事的。
平日里,这后宫一贯是长孙皇后居大,毕竟皇后出身世家,身份高贵,而杨贤妃和王贵嫔二人却向来是怯懦怕事的主,常日里在长孙皇前面前,只要唯唯诺诺的份,连话都不敢大声说。
“奴婢刚才从永巷那边畴昔,瞥见杨贤妃和王贵嫔两人,被宫女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着。”心瑜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叽叽呱呱的,把她瞥见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好歹是一宫主位,传闻她们为了太后的寿辰去六宫各司支银子,安排人安插寿宴的园地,谁晓得外务府那边,竟然连一两银子都不给,并且眼看着寿宴快到了,竟然连一小我都没有。”
“前次,皇上赏的玉露膏,去肿化瘀的结果甚是不错,你遴选几瓶,亲身给杨贤妃和王贵嫔两人送畴昔。”蓝初彤思虑半晌,道。
朝野的风波,连后宫也有所涉及。
“不错!”宇文睿的口气非常肯定,“早就应当脱手了!”
帝后之间的争斗尚且如此,前朝的风波,只怕更不小了。
蓝初彤哑然发笑,挥了挥手。